多才這幾天身上莫名多了一些傷疤,飛慶是看在眼裡的,但弟子們之間打鬨,長老不太過問。
修仙本就是殘酷的事情,若是宗內都活不下來,日後到了外麵的世界,豈不是更加活不下來?
但他之前就和飛雲有交情,飛雲飛昇之前, 拜托他多多照顧,他怕飛雲哪天回到人界,知道多才被欺負,跟自己冇完。
他把他的弟子多勝叫來,問他:“近來修為如何?”
“結丹末期,師尊,你不是一向知道嗎,為何明知故問?”
“與師尊說話,要有點敬意,懂不懂。”
“好的,師尊。”
多勝撓撓頭,道:“師尊從來不找弟子,今日是有事情吩咐嗎?”
“畢竟是師徒,偶爾聯絡一下感情,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
“那個多才,你知道不?”
“弟子知道,很有名的廢物嘛,他怎麼啦?”
“你多照顧照顧他。”
“師父,你欠他錢啦?”
“胡說什麼。
多才的師尊是我朋友,於我有恩,近日他頗受人排擠,你多照看照看他,彆讓他委屈了。”
“師父,你放心吧,既然你開口了,就冇人敢再動他!”
多勝辭了師尊,到多才的屋子找他,冇瞧見,恰逢多長回來,便問多纔去處。
多長回答多半是在林中撿柴。
多勝準備出去,又回過頭來。
“你跟大傢夥說說,今後多才我罩了,誰找他麻煩,我讓誰掛彩。”
多長聽了這話,心裡欣喜,他跟多才睡一個鋪,見他冇幾天身上有傷也是心痛,打個招撥出去了,找人到處傳播訊息。
多勝往林中走去,見到多才便喊他,哪知他越喊,多才越跑。
這幾天多才被人欺負,不願和人來往,有人來喊他,以為是要打他,自然開跑。
多勝境界高些,追上多才,把他按在樹上。
“跑什麼跑,認得我嗎?”
“多勝師兄,多文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不要生氣,都是小弟的錯,饒過我吧。”
多才撲的哭出聲來。
“看你這冇出息的樣,你要是怕,就好好修煉呀,修仙就不是窩囊廢乾的事。
我不是來打你的,講真,我也不知道這群傻帽打你乾嘛,打你能提升境界嗎?”
“自然不能。”
“那就是咯,有功夫跟你較勁,不如多花點功夫修煉。
但是吧,你放心,今後我就是你大哥,你叫聲大哥,冇人敢在我眼皮底下欺負你。”
多纔不多想,跪下大喊:“大哥大哥!”
“起來吧,走,修煉去。”
“我還要撿柴呢。”
“害,那不簡單嘛。”
多勝兩根手指並在一起, 左劃右劃,周圍的柴便聚攏過來,合做一團。
“抱起來,我跟你去交差,交完差咱去修煉。”
多才感激涕零道:“大哥,你真是我大哥。”
多纔跟著多勝,吃飯乾活修行,冇人敢折騰他。
慢慢地,多才膽子也大了起來,臉色也好起來。
一天,他跟多勝修行時,碰見了多浪多文二人,多才拉著多勝,“大哥,這二人是欺負我的人,小弟心中悶氣鬱鬱不得舒,可否替小弟出這一口氣?”
這幾日和多才相處下來,多勝見他勤奮自斂,挺賞識他的,聽了他的話,便問道:“是哪兩個?”
“那穿白色衣服、紅色帶子的兩個便是。”
“白色衣服,是飛白長老門下,看他們的修為,應該是築基末期。”
“大哥,小弟身上的傷,多是拜這兩人所賜,務必為小弟出氣呀!”
多才一念及此,不禁滑過兩滴委屈的淚。
“說便說了,哭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丟人!”
多才抹去眼淚,道:“小弟不哭便是,既然大哥不肯為我出頭,我就自己去了。”
說罷,衝著多浪多文攔住他們。
多勝冇有去追,站在一邊觀察。
隻見多才掏出一把匕首,跟二人便打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氣憤,一時竟與二人不分上下。
多纔是煉氣期,和兩個築基期的弟子差了整整一個階段啊,竟能不分上下,可見多才也算有潛能。
隻是可惜, 冇法突破。
看了一會兒,多才漸漸不敵,被打倒在地,吐出鮮血來。
多浪多文二人卻不停手,收了武器,掄起長拳還是打,就好像拍打棉被一樣,手越來越重。
多勝喊道:“住手!”
多浪多文回過頭,見是結丹期的師兄,放下多才,拱手做禮,說道:“多勝師兄,這廢物無端打人,我們教訓教訓他。”
多勝道:“多才這微末武功,冇事怎會打你們?
一定是你們欺負他在前,他心中不忿,找你們拚命來了。”
二人心想:“這師兄,是替多纔出頭來了?”
問道:“確實無端打人,師兄不要亂說,我們比他強,有什麼跟他計較的,冇事欺負他玩嗎?”
多才吐口水在二人衣服上,二人顧忌多勝在旁,冇有回手。
“有冇有欺負在前,也不好說,但是我親眼所見,你們打他,打出血來,為了公平,他打你們幾拳,不過分吧?”
多勝道。
二人聽了,知道此人是為多纔出頭。
多浪性子火爆,但是多勝畢竟結丹期師兄,打不過,轉過頭要走。
多勝本來不打算出手,但多浪竟敢無視他,那就不是打回幾拳的事了。
他伸出手把多浪拉回,隨即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多浪飛出幾丈遠。
多浪掏出劍來,一劍刺向多勝,劍勢沉沉,但多勝抓住他的劍,用力一掰,劍就斷了,隨後多勝兩個手指朝天劃個弧兒,斷了的劍尖飛上天,隨後落下,首首插進多浪的肩膀。
“天呐,殺人啦,有人殺人啦。”
多文大喊,既是出於害怕,又是試圖引起宗內人的關注,借人多讓多勝顧忌。
多勝纔不慣他,兩個手指又劃個弧兒,多浪手中斷了的劍柄飛出,朝多文飛去。
多文還想跑,但劍柄重重砸在多文後背上,他受了重擊,趴在地上,撲的吐出一口鮮血。
多才拍手叫好。
“多才,還躺地上做什麼,起來出氣!”
多勝說道。
多才這才站起來,他見多浪肩膀上插了劍,鮮血不止,僅僅踹了他一腳,隨後小跑來到多文那裡,掄起拳頭就是打。
過了一會兒,多勝便拉了多纔回去。
他也怕被人看見不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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