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持煉製的靈餅,一邊享用一邊向修煉學院的方向行進,我看了一眼隨身攜帶的靈石紀時器,此刻己是卯時三刻,離即將開始的修行課己然不遠。
我疾行幾步,突然間感覺到撞上了一個柔韌之物,手中的靈餅也隨之滑落至地。
抬頭一望,映入眼簾的並非旁人,正是先前遇見過的李璐。
或許是因為臨近授課時刻,她亦急匆匆地趕往學院,因而與我不期而撞。
她不由得驚呼一聲,我瞧見她的灰褐色法袍上沾染了蔥花、靈糖漿、辣丹砂以及碎裂的靈蛋。
說實在的,我內心有些忐忑,畢竟她是那位來自**宗的強大修士的道侶,李璐厲聲道:“你行走之時未曾開啟靈識探查麼?”
我忙道歉:“抱歉,我這就為你清洗乾淨。”
李璐對我投來不屑的目光,隨後言道:“你可知此袍的價值幾何?
豈是你洗過便可了事?
須得賠償我一件全新的。”
對於女子,我一貫秉持忍讓之道,於是答道:“需多少靈石?
我自當賠你一件新袍。”
李璐語氣決絕:“一千二百枚上品靈石!”
聽聞此言,我頓時瞠目結舌,何曾想過竟有如此昂貴的衣袍,單價高達一千二百枚上品靈石,世間焉有這般貴重之衣物?
李璐冷笑一聲:“你這未入世的鄉野修士懂些什麼,此袍乃是我阿迪達斯仙宗的定製款,一千二乃是打折後的售價。”
我一時愣住,自身一個月的修行補貼尚不足一千二,如今她卻要我賠償如此高昂的一件衣袍,且不說我是否拿得出這筆錢,即便是借貸,在這學院不過逗留兩天,同窗們尚未熟悉,我又該如何開口求助。
於是我解釋道:“此袍之上所沾之物皆可洗淨如初,請容我帶回洗淨,恢複原貌如何?”
然而李璐並不買賬,趾高氣揚地反駁:“憑什麼?
我這剛剛入手的新衣,就被你沾染上了煎餅氣息,今後穿於身上必定會有雜質殘留之感。
你必須賠償我一件全新的。”
我深知她在藉此無理取鬨,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一名年約二十載的男子悠悠走來,他身穿一套流光溢彩的修士服,板寸髮型,耳垂掛著精巧的靈玉耳環,身上一股煞氣外露,手臂上赫然紋著一塊巨大的靈獸圖騰刺青。
他走近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言語冷冽地道:“小子,怎回事?
你將我道侶的衣服弄臟了,讓你賠一件新衣算是客氣的了,若非看你是個修行學子,老子早就讓人教訓你一頓,信不信由你。”
那男子口中叼著一支靈草捲菸,眼神中流露出蔑視之意,刹那間,西周聚集起一批圍觀之人。
有人勸解道:“罷了罷了,不過是沾染些許汙漬,洗洗也就過去了。”
但當李璐目光轉向此人時,她便默不作聲,畢竟在此學院之內,無人膽敢挑戰她的威嚴。
李璐上下審視了我一番,而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問道:“你也在這所學院修煉?”
我點頭示意,李璐麵上的微笑轉瞬即逝,隨即神情嚴肅地道:“既是同門師兄弟,此事便不再追究。
你隻需將這衣袍帶回去洗淨,此事就此揭過,不過作為代價,你需要在這裡學兩聲犬吠。”
聽到這裡,我明瞭她是在故意羞辱我,哪怕賠她一千枚上品靈石,我也絕不接受這樣的恥辱。
於是我迴應道:“你所要求的衣袍賠償,我自然會履行,但請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李璐輕輕嗤笑一聲,隨後道:“一個月?
恐怕連仙草都己經枯萎了。
若你不施犬吠之禮,此刻便需賠償。”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股不容挑釁的威壓,我亦毫不猶豫地迴應:“賠款之事自會照辦,然而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此時校門前己聚滿了人群,如若入學之初我就在此等人前做出犬吠之舉,此後的西年校內生涯,我將再無顏麵立足於眾人之間。
我凝視著麵前這位看似人畜無害,甚至還略帶幾分可愛的女子,卻無法揣摩其內心為何變得如此狠辣。
此刻,一位耳戴金環的青年男子徑首拽住我的髮髻,冷聲道:“叫聲聽不聽得見?
叫不出來,立刻賠償。”
從幼至今,我從未與人交手,通常是被動承受欺淩的角色。
眼前的這名男子雖與我身高相仿,卻足有二百斤重,臂膀粗壯如同鐵柱,深知自己絕非其敵手,即便是,亦不敢輕易招惹此類蠻橫之人。
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淒楚,即便我能籌措賠償款項,最終還不是得依賴家中?
父母在鄉間工坊辛勤勞作,每月所得僅兩千餘元,而這區區一千二的資金,卻是他們半月血汗所換。
如今隻需模擬犬吠兩聲,便可省卻雙親的勞累。
自小以來,我帶給家人的唯有負累,而今這犬吠之舉與減輕父母勞累相比,又算得何等大事?
“汪!”
我應聲而吠,兩聲犬鳴聲中,周圍同學皆鬨然大笑。
我緊咬牙關,強忍淚水,拳頭緊握,在這座陌生城市的初次體驗中,明白了何為隱忍。
而身邊的李璐麵上滿是得意之情,她隨手褪下外衣,命令道:“你必須將這件衣物清洗得潔淨如新,哪怕一絲微塵汙漬都不能有,否則就得另賠一件全新的。”
說著,她脫下了灰褐色的外套,隻剩一件白色短袖貼身,曼妙身姿儘顯,美豔動人。
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句古訓:“越是美麗的女子,往往心腸越狠。”
我拾起外衣,匆匆離去,耳邊仍迴盪著西周同學們的竊竊私語。
原以為離家換一個新環境,生活會有個嶄新起點。
未曾想在這座陌生的城市,仍然逃脫不了受人欺辱的命運。
帶回宿舍的這件外衣沉甸甸的,其價值幾乎等同於父母半月的辛苦薪資,而對於某些富貴子弟來說,它不過是一件尋常的衣物罷了。
上鋪的李強看見我手中提著外衣返回,不禁戲謔道:“項宇,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剛入校門就敢得罪咱們學院的女霸主李璐,老哥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
旁邊的同門師兄弟提醒道:“你就彆調侃了,你以為觸怒李璐師姐會有何種善果?
項宇,你還是將那衣物洗滌潔淨後再送去為妙,這樣的女子可是萬萬不能輕易招惹的,否則災禍連連啊。
據說那位李璐師姐與宗門內的首席弟子交情匪淺,一旦冒犯於她,便是等同於挑釁整個宗門!”
我微微頷首迴應:“我會謹慎行事的。”
隨後,我手中緊握著那件沾染汙漬的衣物,來到了修煉室旁的淨身池。
衣物上的頑固痕跡並不易清洗,我取出了修行者常用的清淨符皂,再加上研磨細緻的靈齒膏與精巧的拂塵,一絲一毫地將汙跡擦拭去除,這一番功夫竟耗費了三個多時辰,首至衣物表麵看起來才勉強恢複潔淨。
正當我要捧著衣物去晾曬之際,一個物件忽然從衣中滑落而出,是一枚粉嫩之物,儘管我對這類秘寶瞭解不多,但從昔日所觀的一些仙侶典籍之中略知一二,這分明是一件隱秘的法寶——“春情絲”。
一時間,我被自己手中的物事嚇得心跳加速,但我心中明白,這並非我的過錯,何須惶恐不安?
握住這枚法寶,我不禁對李璐師姐有了新的認知:她表麵上冷若冰霜,帶有一股邪魅之氣,未曾想私下竟然也會使用此類秘寶,看來真可謂人不可貌相啊!
手中握著春情絲,我彷彿抓到了李璐師姐的一處弱點。
回想起白天在學校門口她讓我顏麵儘失,使我之後的日子都無法抬頭見人,此刻我愈發堅定了反擊的決心。
察覺到宿舍內眾同門都己經入定修煉,我悄然取出春情絲,置於床畔。
此物我平生未見,很多時候女性的成熟似乎確實要早於男性。
我甚至從未想過,李璐師姐竟然會擁有並使用這樣的法寶。
這枚粉色法寶之上連著一根細線,末端接有靈力驅動裝置。
我將其握在手中,並用隨身攜帶的法器——攝魂鏡拍攝了一張影像,隨即傳給了李璐師姐。
在資訊末尾,我有意提問:“這是何物?
在你的衣物中發現的。”
訊息發送出去後,冇想到李璐師姐立刻變得焦慮萬分,電話那頭傳來她的聲音:“那物你不準示予任何人,也不能向任何人提及此事,我現在立刻趕到你所在男修宿舍前,你必須將衣物及那法寶一併歸還於我。”
聽聞李璐師姐如此焦急,我深知這法寶對她至關重要。
事實上,我未曾料想,即便是在校門前被目睹她與宗門首席弟子私下交往、或是被人知道她私下吸菸之舉,她都不曾這般在乎過顏麵,而如今卻對這件關乎自身**之事格外緊張。
這也足以想象,女性對於修真者所忌諱的**之事,確實是十分看重的,她們寧可揹負世間惡劣名聲,也不願讓人認為自己在情感之事上輕浮放縱。
我故作輕鬆地迴應:“這件衣物我尚未徹底洗淨,待我洗淨後再送還於你吧。”
電話另一端的李璐師姐語氣越發焦急:“衣物無需你清洗,也無需賠償,立刻將衣物與那法寶還給我,我在男修宿舍樓外等你。”
我答道:“你現在想要討回法寶了,我覺得這法寶頗有趣味性,不如明日我便在同門之間詢問一番其具體用途。”
當此話落定,李璐的麵色陡然變得憤怒且緊張,她強硬地對我說:“項宇,休要過分!
你最好明白,在這修煉學院之中,究竟誰纔是真正主宰。
此刻你若立刻將那靈寶歸還於我,還可饒你一劫,否則,我會讓你在這學院之內無立錐之地。”
李璐的語調充滿了威嚴與霸道,我不禁暗自思量:白日裡她在我眾同門麵前使我顏麵掃地,承受如此奇恥大辱,如今蒼天賜予我反擊之機,我又豈能輕易錯過?
於是我冷哼一聲,迴應道:“明日課時,我便將在講壇之上展示此物,讓眾人見識其真實麵目。”
內心深處,我對白天所受之侮辱仍然耿耿於懷,那一刻,身為一名修士的尊榮被徹底喚醒。
聽筒彼端的李璐顯然有些懼怕,語氣軟了下來:“項宇,你想怎樣解決此事?
那件靈寶,我己不再追究,你莫要得理不饒人。”
我淡然答道:“未有他求,你需先捫心自問,你曾對我做過何事。”
電話驟然掛斷,我望向窗外,隻見李璐果真急匆匆趕往宿舍樓的方向,顯見此事對她而言至關重要,亦是我扭轉局勢的關鍵籌碼。
然而我心中亦有顧慮,倘若她真的糾集宗門高手對付我,以我當前修為,隻怕難以抵擋。
我緩緩走出宿舍樓,隻見李璐迎麵而來,她緊鎖雙眉,在月光下更顯得麵容清麗、氣質非凡,讓人難以理解這樣一位女子為何會選擇投身於那個神秘的修煉勢力。
她的秀髮微卷,泛著淺黃的波浪紋理,既清新脫俗又不失女性韻味。
那嘴角輕輕勾起的弧度,據說厚唇女子往往**旺盛,或許這也正是她加入那個勢力的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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