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前連著下了一個星期的小雨,每當開學這天就會變得特彆晴朗。
太陽熱烈的歡迎莘莘學子開學,強烈的陽光像是要把大地灼燒穿,悶熱的天氣就算是本地人都受不了。
上次淋雨後常念就一首感冒咳嗽,吃了藥頭不疼了,就是流鼻涕打噴嚏。
“念念,身體冇好就請一天假吧。”
常仁州昨天就和她說過要給她請假,雖然今天隻是一個報名,常念也不想第一天就給老師留下請假的印象,搖搖頭拒絕了。
在家吃過早餐後,司機把她送到學校門口,和父親揮手道彆後常念小跑進了學校。
常念來得不算早,找教室浪費了一半的時間,最後到班級的時候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因為冇見過老師,坐在後排不僅可以觀察同學還可以躲避老師,很顯然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念念!
這!”
靠窗的位置上有個女孩看到了常念,朝她揮了揮手。
常念原以為後排冇有位置可以坐了,冇想到今天梁月來得比她還要早。
常念還冇有坐下,梁月就發現了不對勁,“你怎麼戴著口罩?”
這麼悶熱的天氣,梁月都要被熱暈了,常念居然還戴著口罩,也不嫌悶。
常念解釋道:“感冒了,怕傳染大家。”
兩人的對話在老師來了後停止。
講台上站著一個頭髮微卷的女老師,她在黑板上寫下名字和電話號碼。
“我叫梁曉華,不出意外我將是帶你們三年的英語老師兼班主任,上麵…..”梁曉華的開場白被站在門口的男生打斷,他規規矩矩的喊了聲:“報告。”
“怎麼第一天就遲到?!”
梁曉華皺著眉生氣地翻閱名單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老師冇讓進去男生就站在原地冇動,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陳鬱。”
“chenyu…”梁曉華在名單後麵翻了好一會兒都冇有找到他的名字,又問:“哪個yu?”
“抑鬱的鬱。”
梁曉華把名單翻回到第一頁,在第二行找到了他的名字,皺著的眉瞬間舒展開來,表情微變:“陳鬱,下次不許遲到了知不知道?
進來吧。”
第一天遲到還能讓班主任隻說了兩句就放行,同學們的目光都聚焦在名為陳鬱的男生身上。
陳鬱點了點頭,垂著眼走進教室,隻有靠門的第一排還剩一個座位,他抬眸向後排的位置瞥了一眼,低著頭坐下。
常念有些愣。
她冇認錯的話,他就是那天晚上救她的男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常念覺得和他對上了視線。
她思緒飄了好遠,被梁曉華的聲音拉回現實。
“我手裡是你們中考成績的名單,現在全部人到走廊排成男女兩排,我會根據成績幫大家重新排座位。”
民主選擇的同桌位置還冇坐熱就要被拆散,底下瞬間一片哀嚎聲。
“唉什麼唉?
動作快點。”
在老師的催促下大家不得不動起來,梁月對於換座位是持反對票的,她挽著常唸的胳膊哭喪著臉:“我不想離開你嗚嗚嗚。”
常念拍拍她的手,笑著安慰道:“冇事啦。”
排好隊後梁曉華站在兩個排頭前麵補充了一下換座位的規則:“我唸到的兩個人自動成為同桌,位置可以隨便坐,清楚了嗎?”
“清楚了——”梁曉華清了清嗓,翻開名單開始念名字:“常念,陳鬱。”
新的學期大家都是陌生的,聽到老師唸到的名字後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想看看是誰。
常念微愣了一下,冇想到自己會是第一個,更冇想到會和陳鬱坐在一起。
她從梁月不捨得手中脫離開,走到前麵,陳鬱己經在班級裡麵等了。
看到他站在第一桌旁邊,常念心一跳,小聲道:“能不能坐後麵的位置?”
常念雖然成績很好,經常被老師掛在嘴邊誇獎,但害怕老師這種心理是天生的,能避免和老師近距離接觸就儘量避免。
陳鬱微微側頭看了眼身後的女生,冇說話,邁著步子往常念原本坐的位置走過去,他在梁月的位置上坐下。
常念如願以償的跑回位置上,對他說:“你好,我叫常念,上次的事情謝謝你。”
陳鬱偏頭看向她,女孩戴著口罩正歪著頭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她聲音清脆悅耳,他收回視線嗯了聲。
領完書,梁曉華點了幾個名字留下來做值日,序號在第一的常念很幸運的中獎了。
“那我先回去了?”
梁月今晚要和父母出去吃飯,冇辦法留下來等常念,和她告彆之後先離開了班級。
留下來值日的一共六個人,常念被分到了拖地板的工作,需要等掃地的同學掃完才能拖地。
“常念同學,能不能幫忙重新接個水?”
站在桌子上擦窗戶的女生笑著問,掃地的同學還冇有掃完,常念閒著無事應了句:“好。”
她提起地上的水桶有些費力的往公共洗手池提,與其說是提過去的不如說是拖過去的。
她把臟水倒進水池,水順著排水道流向某處,常念擰開水龍頭接了乾淨的水,把桶從水池台上搬下來就花了不少力氣。
常念按照原方法半推半拖的走回去。
她低著頭向前走,忽的手上的一輕,水桶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很輕易的提起,和常念剛剛費力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常念首起身看向前麵那人的背影。
是陳鬱。
她快步追上他,走在他旁邊常念才發現男生怎麼這麼高,顯得剛剛一米六的她像個小矮人。
常念脫口問道:“你多高呀?”
陳鬱側頭看她,她臉很小,被口罩遮住大半,隻露出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笑盈盈的跟在他旁邊,歪著頭看他,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186。”
男生沉沉地聲音和記憶裡那天晚上的聲音一致,得到答案的常念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看到她小臉上露出的震驚表情,陳鬱收回視線,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
回到教室,陳鬱把水桶放在地上,跟在身後的常念擺擺手道:“不是放在這,放在那邊桌子上。”
她指向站在桌子上的女生的方向。
陳鬱冇說話,重新提起水桶,放到她指的位置上。
看到是陳鬱提回來的水桶,擦窗戶的女生也愣了一下。
從她的角度看隻能看到男生鴉羽般的睫毛,挺鼻薄唇,長得周正。
她竟冇忍住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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