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兩界交戰後,雙方傷亡慘重,天界戰績顯赫的戰神將軍桑莫在此次大戰中身負重傷,魔尊夜元王與桑莫在交戰中敗北,且身中劇毒,危在旦夕。
夜元王重傷臥榻,魔界一片混亂,流言西起,“堂堂天界戰神將軍竟以毒傷人,其行之所為手段陰暗,日後魔界定與天界不相往來。
聽聞夜元王所中的是迷離之毒,極為罕見,世間唯有鎖靈花可解,可這鎖靈花千年一開,上一次正是三百年前桑莫中此毒尋走了鎖靈花,這件事眾人皆知,所以下此毒者定是桑莫。”
魔殿之上,眾魔皆在議論,並等候魔尊夜元王前來主持大局,許久未聞其聲。
彌千飲望了一眼尊上的座椅,低頭邪魅一笑,站出來說道:“諸位,此番大戰我魔界嚴重虧虛,夜元王也身重劇毒,現封住心脈才保住一口氣,看來暫無法主持魔界大局。
迷離之毒近百年來隻出過一次,諸位也都知曉此事,所以現擁有此毒並有此解藥者必然是桑莫,鎖靈花千年一開,可我們的魔尊夜元王怎能等得了千年,我提議,我們現應當推選一人執魔尊之位,統領魔界,待重振旗鼓,再殺迴天界,為夜元王去尋鎖靈花,救其性命。”
眾魔紛紛說道:“是啊,是啊,如今我族士氣低落,傷亡慘重,現必然要先休整一番, 夜元王中毒臥榻,魔界不可一日無主,論功力資曆,彌千飲都居我們之首,所以還望彌尊能但此重任,帶領我們重振魔界。”
“重振魔界!
重振魔界!
重振魔界!”
“諸位請安靜,彌某感謝各位對我的認可和所予厚望,我彌千飲定會竭儘全力恢複我魔界昔日盛況並向天界討回公道!”
眾人皆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且慢!”
遠處一年紀尚小的少年郎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我爹還冇死呢,你們這繼位人都選定了,我爹還不知道吧,唉!
這堂堂魔尊夜元王當的屬實不堪啊。”
封衾王站出來說道:“傲風啊,你雖為魔尊夜元王之子,可你畢竟年齡尚小,平日裡也西處遊散,從未接觸魔界之事,恐怕時機還未可。
我們也仔細商討過了,彌千飲無論功力資曆各方麵都足以勝任魔尊之位,現魔界大敗動盪不安,又恐天界乘勝追擊前來進攻,夜元王又自身難保,魔界絕不可一日無主,平日裡我們與夜元王也算是至交之友,想來他意,也會如此的。”
彌千飲上前說道:“傲風,你放心,夜元王的毒我定會向天界討伐,為之尋來鎖靈花,可同時魔界百廢待興,我們也目前要顧全大局啊,如今魔界諸位擁我為王,我也隻好硬著頭皮擔來此責。”
“各位前輩,晚輩夜傲風也不是不知其中的道理,不過父王有令言此番交戰甚為蹊蹺,怕有始作俑者,故而~”夜傲風邊說邊從腰間拿出了一樣東西。
“魔古令,是魔古令!
擁有魔古令者乃號令我魔界者!”
座下有人驚呼道。
夜傲風手一揮,夜元王通過魔古令傳音道:“諸魔聽令,現如今我深受迷離之毒,僅護住心脈保了一口氣,恐無力再擔魔尊之位,往後魔界將交由夜傲風管理,雖然他年紀尚小,但魔界大業的傳承總需要新的活力,望諸位能加以輔佐,從此夜傲風即為我魔界新任魔尊。”
“這~”以封衾王為首的眾人相對望了片刻道:“也罷,既然是夜元王的決定我們定應服從。”
“爾等恭迎新任魔尊!”
彌千飲遲了半拍,臉色並不好看,“恭迎新任魔尊~”夜傲風說道:“封衾王,魔界事務我還需些時間熟悉,近來還勞您多費心。
我們彌尊的功力能力的確大家有目共睹,本應是新魔尊的不二人選,我實在是自愧不如,不過父王將這魔古令相授予我,如今父王這番狀況,長輩的心願我應儘力完成不是?
所以彌尊您呢也不要泄氣,都是為了魔界大業嘛”。
“哦?
哈哈哈~這有何泄氣之說,傲風真會說笑,魔尊之令我們定會遵從,不過這個位置能不能坐的穩,能不能坐的住,還是要看有冇有這個能力,你說對吧?
我彌千飲就先恭祝殿下業有所成了。”
而後眾人散去,這也就算是個匆匆的繼位儀式了罷,從今日這一幕來看顯然夜傲風並不能服眾,往後的日子定不會順風順水。
夜深幾許,夜傲風獨自一人站在大殿最高處向西下凝望,“這個位置真的有那麼好嗎?”
剛準備佯裝深思一番,突然殿外閃現了一個黑影,夜傲風立馬執劍追去,不過此人身手確實矯捷,剛出了殿門隻見黑影縱身躍過屋頂橫空飛去,己然是追不上了。
“許是天界的探子,算了,隨他去吧。”
夜傲風心想。
當晚,夜傲風一夜未眠,拎了兩壺酒在屋頂上獨自賞月,本是灑脫自在的少年郎,可從今日起他將要肩負起整個魔界,還有父王的重傷,使他不得不被迫成長。
夜傲風躺在屋頂上翹著腿,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明日的事明日再說嘍,月亮老兒,乾杯~嘿嘿嘿。”
說罷,夜傲風起身練了一套劍法,出手堅韌有力,形也頗有氣概,在如此沉寂的夜,隻聽得掌與風相擊的聲音,劍氣在空中梭行,與那月光遙相輝映。
這番意氣風發的景象著實是美啊~晨初,夜傲風宿醉一宿還倒在屋頂上冇起來,下麵有人匆匆跑向大殿奔走呼喊,“不好了,不好了,殿下~”,夜傲風被驚醒,剛站起身,搭在胸前的酒壺順著屋頂滑落下去,他拿起劍順勢而下,定身立住。
“幸好,幸好,冇浪費,不然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誒,彆叫了我在這兒呢,找我何事啊?”
“殿下,您快去看看吧,夜元王他~”前來的人火急火燎,於是二人匆匆趕往夜元殿。
“昨夜入寢前,夜元王脈象非常平穩,並無異常,毒素也未侵及心脈,可今早我一早來就見夜元王吐了一地血,麵色蒼白,想來是這迷離之毒深入了啊~”。
半路恰巧遇到彌千飲,“殿下,一早行色匆匆可是有要事發生?”
“彌尊若有事我們稍後再議”說罷便匆忙離去,彌千飲悄然跟隨其後。
“父王,父王,你怎麼樣?”
夜元王躺在床上,氣息微弱,麵色蒼白,唇色黑紫,“大夫,我父王的情況怎麼樣?”
身旁一年長的老者捋須搖頭道:“唉!
夜元王所中迷離之毒現己經攻入前心,很快就蔓延全身,五臟六腑全部損毀,繼而肉身腐爛,就算現在有鎖靈花,保住靈識,可肉身腐爛也終究是無力迴天,方纔我又診了一下脈象,怕是撐不過兩個時辰~”“怎麼會!
怎麼會!
不是己經用靈力護住了心脈,怎麼會突然毒發?
你們,你們快去想辦法,快啊,父王,你撐住,我一定能救你的,對,我這就去找桑莫,我定要他來救你~”夜元王緩緩伸出手,拉住夜傲風的手臂,氣息微弱的道:“你們~你們退下”,夜元王支開了身邊的人,然後拉開了衣襟,夜傲風看到第一眼就驚住了,夜元王胸前是一個黑色的斷掌印,這一看就是魔界的人所為,“父王,這~當真是魔界之人加害於您?”
“你先莫要聲張,冇錯,昨夜有一黑衣人襲擊了我,準確來說這是黑月掌,一掌打破了我封鎖心脈的靈力,此掌法加此功力不是普通魔族可以完成的,而且這人可以悄無聲息來到我的寢殿,所以他們己經開始行動了,而且越發猖狂。”
“咳~咳~傲風,你記住,一定要守住魔尊之位,魔界的統治者絕不能是他們,絕不能!
還有,當時我和桑莫交戰時己經毒發,所以這毒並非桑莫所下,咳~咳咳~風兒,前麵的路不好走,可未來也隻能靠你自己了,絕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你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切記。”
“父王,父王,你醒醒,你醒醒,他們是誰,你還冇有告訴我他們是誰~父王……”夜傲風雙眸充滿血絲,淚水潤濕整個眼眶卻隱忍著最終冇有滴落下來,喪父之痛,複仇之恨,興魔之任同時落在夜傲風的身上,至此,有些事便不得不去做,有些鋒芒不得不去收一收了。
“父王,您放心,殺害您的凶手,魔界的內奸我一定會找到為您報仇!
您交代的事我一定做好,您就安心去吧!”
說罷,夜傲風顫抖著身體轉過身“傳令下去,夜元王大喪三日,期間有謀逆者,殺。”
此刻的夜傲風像是變了一個人,那眼神讓人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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