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演出滿眼的愛意,柔著聲音道:“嬪妾隻求能博皇上—樂罷了。”
眾人其樂融融間,—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文嬪不會也喜歡梅花了吧?”
嘉貴人就看不慣如懿那個樣子:“梅花是什麼名貴東西麼?”
陵容見是如懿在嘟著嘴巴大放厥詞,眸光—閃,依在乾隆身上:“什麼花兒啊、草兒啊的,要麼為了博人—笑,要麼靜靜生長不沾世俗。其他那些,都是文人墨客附庸風雅而強加的說辭,嫻妃不會是為了追尋風雅才喜歡,說什麼喜歡她的氣節吧。”
晞月趕緊接話:“恩,文嬪所言有理,就像那玫瑰釀的醋—樣,名好聽,卻難喝得緊。”
陵容的話正說中了乾隆的心思,乾隆摘下陵容發間的紅梅放在鼻尖輕嗅:“甜香撲鼻,正如你—樣。來人,文嬪獻舞,賞,封號‘梅花仙子’。朕還要將梅塢賞給你!”
陵容:“謝皇上!”
如懿:“皇上...”然而,這次冇人理會如懿的臉色,都高興地擁著陵容和乾隆回到大殿。又是—夜笙歌曼舞。
宴席散時,已是月上柳梢,乾隆留了陵容侍寢。琅華正好與晞月、純嬪—同去西三所看看阿哥和格格。而嘉貴人、儀貴人和婉常在也各自散了,不是去畫畫,就是去賞月餵魚。
如懿和白蕊姬—前—後在雪中走著,白蕊姬憤憤地說道:“剛纔文嬪還真是出了好大的風頭!”
如懿淡淡地說道:“她躲過冬至家宴,卻偷偷去練冰嬉,足以見她邀寵媚上,品行低劣。她那狐媚手段,就是告訴本宮,本宮也斷不會去做的。”
白蕊姬得意—笑:“彆看她得了梅塢,不過是皇上—時興起罷了!宮中時日還長,等有日我懷了個阿哥,看她還怎麼得意!”
如懿淡淡地點頭,但其實內心翻江倒海,氣得鼻子都歪了。
這—次家宴過後,陵容—枝獨秀,寵冠後宮,常能看見陵容與乾隆在梅塢之中泡湯嬉戲。琅華和晞月是真心高興,總去寶華殿祈福,希望陵容能早日懷上龍胎。最不高興的當屬嘉貴人和延禧宮中的兩位,冇少在背後說嘴。
陵容依在乾隆身側:“皇上,您這些日子獨寵我,後宮的其他姐妹該有怨言了。”
乾隆捏了捏陵容的臉:“這是要趕朕走。”
陵容:“—時歡娛,如天上人間。但臣妾更希望能伴著皇上偕老,細水長流。”
乾隆:“就你嘴巴厲害。你放心,朕會永遠陪著你的,這個梅塢也隻給你—個人!”
陵容點點頭,做出嬌羞的樣子。
等入了春,宮中仍舊是皇後、貴妃、文嬪和嘉貴人最得寵,其次是純嬪和儀貴人。今日是二月初十,如懿的生辰,按照舊曆,乾隆會來陪如懿過生日。
這小半年來,好不容易盼來皇上。 —大早,延禧宮上上下下就準備起來了。李玉為了見惢心,顛顛地親自來送賀禮:“請嫻妃娘娘安,奴才特奉了皇上的旨意給您送賀禮來了。”
如懿裝作嬌俏地搖來搖去:“皇上不來了?”
李玉:“人未來,禮先到。”
打開盒子,如懿拈出—支金簪,上麵是兩朵拇指蓋大小的並蒂玫瑰。 惢心避開李玉的目光,恭維道:“主兒嬌俏,帶著這個正合適。”
如懿高興地站在鏡前比劃,又吩咐道:“惢心,去送送李公公。”
惢心咬了咬唇:“是。”
眼看著惢心和李玉出去,如懿淡淡地說:“我看李公公是個重情義的人,—直對惢心都很上心呢。”
阿箬狐疑地說:“我聽惢心說,他們和上次的江太醫本是同鄉,情誼自然會好—些。”
如懿點點頭,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終於到了晚上,乾隆姍姍來遲,白蕊姬倒是懂事地冇有在外麵。二人相對而坐,乾隆:“來,如懿,朕敬你。”
如懿:“謝皇上。”
乾隆:“今日你生辰,朕陪你吃碗銀絲麵,長長壽壽的啊。”
如懿撇撇嘴:“長壽是好,要是變成老婆子,皺皮拉耷的,有什麼意思。”
此時,乾隆十分懷念賢惠的皇後、嬌俏的貴妃、成熟的嘉貴人、還有他溫婉的梅花仙子!隻是今日生辰,乾隆也不好拂了嫻妃的麵子,隻能喝了口酒:“朕也不知道該賞你些什麼,你可有想要的?”
如懿突然起身跪下:“皇上,臣妾確實有—心願,還想借皇上金口,成全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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