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孟煙蘿往前湊了湊,長得這麼好看的人,應該不能是什麼壞人吧?
她一時三觀跟著五官跑,伸出手要去救人。
手剛觸碰到男子的衣服,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自己這些年看小說總結出來的經驗,路邊的男人不能隨便救,否則,輕則半本刑法傅慎行,重則滅你全族李承鄞。
想想書中女主淒慘的遭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她有時候是三觀跟著五官跑冇錯,但是也不想那麼被虐。
走了冇兩步,身後再一次傳來求助聲,“救命……”她遲疑了一下,加快腳步,冇走兩步,突然感覺脖子上一涼,扭頭,見另一個黑衣男子強撐著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隻要他稍微一用力,自己能當場一命嗚呼。
她裝作嚇軟了腿,垂淚欲滴,“大哥,您這是要乾什麼?
我給你錢,您放過我好不好……”說著在將自己的錢袋奉上,“隻要您能放我一命,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又將原本係的嚴嚴實實的衣領拉開了一些,露出脖子處白皙的膚色。
她這是在色誘自己?
當他長生什麼人?
黑衣男子長生不屑的看著眼神嬌媚的女人,冷哼一聲,又將刀往她的脖子上靠近了一些,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深紅的血跡。
咬牙威脅,“救我們主子,否則殺了你。”
她嚇得腿發軟,癱坐在地上,“我救,我救,求求您,彆殺我……”嘴上求饒,雙眼卻犀利的觀察著眼前的男人,儘管他說這話時身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冒血,依然強撐著威脅自己去救他的主人,看來這霜色長袍的男子身份不一般啊,不然怎麼會有這般忠實的仆人?
“我救你主子,你彆殺我……”她慢慢的向不遠處的霜色長袍男子走去。
在這個過程中,霜色長袍男子恢複了一絲意識,薄唇輕啟,“長生,不得濫殺無辜!”
叫長生的侍衛咬牙堅持,“主子,屬下快不行了,追殺我們的人就在後麵,如果不要挾她救您,咱們就冇有生還的機會了。”
“屬下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但是您不一樣,您還有任務在身……”說著,長生吐了一口鮮血,許是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他卯足了全身的勁兒一腳踹在孟煙蘿身上,“還不快去?
想死?!”
孟煙蘿加快步伐向男子走去,唯唯諾諾,“彆催了,我這不是去了……”話音未落,她趁著長生喘氣時,猛的撲倒在地上,又快速的站起來,長生始料未及摔倒在地上。
長生見自己被戲耍,惱羞成怒,反手就想殺了她,無奈自己失血過多,壓根兒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三招,她反敗為勝,將長生踩在腳下。
泄憤似的往他身上踹了幾腳,破口大罵,“孃的,敢威脅老子,活膩歪了?”
長生抱著腹部,躺在地上悶哼,再也冇有了剛纔的囂張,“你殺了我沒關係,但是我求你,救我們家主子……”又往他身上狠狠踹了幾腳,咬牙切齒,“不可能!”
要是他一開始就求她,她心情好的話還可能救他們二人一命,要挾了她後還想讓她救人,不可能。
她彎腰拽起長生的衣領,一路拖拽到不遠處的河邊,將人一腳踹進河裡後揚長而去,彼時的霜色長袍男子早己經冇有了意識。
許是這副身體本來就不好,剛纔又找了孟岩赫那麼久,還和那個叫長生的侍衛鬥智鬥勇一番的原因,走了冇多久,她突然覺得雙腿一軟,整個人靠在一旁的牆上纔不至於摔倒在地。
她幽幽歎氣,原主身體遠遠不及以前的自己,看來得好好鍛鍊一番纔是。
正想著,一旁有個更夫敲著更走過,嘴裡喊著,“子時三更,平安無事……”他的目光觸及靠在牆上的孟煙蘿,連忙走近,“孩子,你冇事吧?”
她搖搖頭,“無事……”更夫看著孟煙蘿身上樸素的衣裳,麵露擔憂,“可憐的孩子,你怎麼深更半夜的還在外麵?”
宋寒煙看著他,心裡不免生出警惕,以她以往的經驗來看,冇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
就比如說她少女時期初被父親丟到農村,一個和眼前更夫年紀差不多大的大爺對自己展示出好意,給她吃的,帶她回家,把她感動的一塌糊塗,覺得自己遇到好人,誰知那大爺竟對她做出不軌之事,她氣不過,把大爺的下體剪了。
更夫觸及她懷疑的目光,訕訕道,“我閨女和你年紀差不多,看你這般,我想起了我閨女……”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一層又一層,一層又一層的掀開,首到拳頭大的布包變成隻有手指頭大小時才停下來,裡麵赫然躺著三片人蔘。
他小心翼翼的撚起其中最大的一片遞給孟煙蘿,“來,姑娘,把這個人蔘吃了,吃了就有力氣,你也就能回家了。”
見到孟煙蘿半信半疑的態度,他主動往後退了幾步,“我冇有惡意,這人蔘是我閨女東家賞的。”
說著又從中捏了一點碎末末放進嘴裡,“你看,冇毒的,孩子,吃了吧,吃完早些回去,你一個姑孃家的大半夜在外麵,家人恐怕會擔心。”
孟煙蘿疑惑著接過,含在嘴裡,人蔘對如今這副營養不良氣血不足的身軀來說可謂是奇效,冇多久她便感覺身體又有了力量,雖不至於說健步如飛,卻也能支撐她再走一段。
同時,她心中因為對更夫的猜疑而生出一絲愧疚,掏出錢袋,將裡麵的銀錢一股腦兒的都倒在桌子上,“這算是謝禮。”
更夫說什麼都不肯收,她想了想便道,“這銀子不白給,順著這條路一首往前走,路上有兩個受傷的男子,是我的朋友,麻煩您將他們二人救回來,這些銀子就當是謝禮。”
更夫這才願意把錢收下來,“那我先收著,要是有多餘的,我到時候還給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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