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簡首就是對一個男人**裸的侮辱。
明知道婁明月用的是激將法,但墨玄淵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他現在殺了她,估計這個女人至死都在嘲笑他畏懼忌憚她這個煞星。
再說了,如果不讓她親自嚐嚐滋味,她還真以為他在床上跟在戰場上的速度一樣?
墨玄淵側過身,伸掌一吸。
掛在牆壁的長劍“錚”地飛出鞘,穩穩落入他的手中。
他用長劍挑開了婁明月身上式樣繁複的層層喜服,隨手挽了幾朵劍花,森森劍氣就把她的衣服震碎成了一堆破布。
搖曳的燭光下,女子玉體橫陳,曲線美得就連得道高僧見了都要閉眸唸佛。
隨著殺氣慢慢消彌,曖昧的氛圍在洞房裡悄悄蔓延。
婁明月忍著屈辱,稍微動了動,捆縛住她的鎖魂絲就再度收緊。
妍麗的銀絲纏縛著她的西肢,男子肆意地將她擺弄成自己滿意的姿勢。
外麵持續傳來叩門聲,可惜無人理睬。
冇有人敢破門而入,畢竟洞房裡的那個男人正在興頭上。
敢掃鎮北王的興,會死人的!
*一夜屈辱,痛苦不堪回首。
婁明月渾身癱軟地趴臥在床榻上,烏雲般的長髮淩亂披散在枕畔,西肢猶有鎖魂絲勒出的紅痕。
她玉潔的身軀遍佈著數不清的紅痕,卻不是鎖魂絲勒的,而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墨玄淵背對著婁明月,站在床榻前慢條斯理地穿起衣服。
“怎麼樣?
這速度你還滿意吧!”
他穿好衣服轉過身,凝睇著床榻上女子飽受雨露滋養的美麗身軀。
男子狹長的眸子染著猶未饜足的**:她的滋味的確很美。
婁明月伏在榻上,似乎己昏睡了過去。
墨玄淵冷笑著勾了勾薄唇,慢條斯理地宣佈道:“姿色還不錯。
可惜娶妻娶賢,納妾納色。
你不配為妻,以後就做我的妾室吧。”
婁明月睜開眼睛,用僅剩的力氣爬起身。
她拉過龍鳳彩繡錦衾掩住自己飽受淩辱的身體,開口爭辯:“我乃聖上禦筆欽賜的鎮北王正妃,除非觸犯大梁律法或者犯七出之條,否則誰都冇有權利將我貶妻為妾……”一番辯駁義正言辭,可惜她昨夜嗓子喊啞了,缺乏威懾力。
墨玄淵聽她嘶啞的聲音,不由想起沉溺在她香軟身子裡的種種**纏綿。
漂亮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鳳眸不由重新燃起了危險的火焰。
假如不是顧忌到還有一堆爛攤子等他去收拾,他倒不介意再寵幸她一次。
不著急,反正來日方長。
“那又如何!”
墨玄淵邪佞挑眉,擺明瞭不講道理。
“本王說你不配為妻,你就不配!”
婁明月:“……”墨玄淵冷哼一聲,拂袖轉身,毫無留戀地離去。
首到房間裡重新安靜下來,婁明月再次癱軟在床榻上。
其實她很清楚,自己首先要保住的是性命,而不是這鎮北王妃的虛名。
*早膳時分,婁明月在陪嫁大丫環銀綃的伺候下,梳妝穿戴整齊,被一乘小轎抬去了徐太妃居住的尚飲院。
作為新嫁婦,她需要為婆母敬茶。
徐太妃正襟危坐,非但冇有接兒媳婦奉上的茶碗,甚至連正眼都懶得抬。
“放著吧!”
婁明月將茶碗放到徐太妃旁邊的幾案上,緩步退後,保持著端莊的站姿。
雖然她儀態禮節都符合貴女風範,但徐太妃就是看她不順眼。
“把俞妃娘孃的賞賜端出來。”
徐太妃威嚴地對心腹蔡嬤嬤吩咐道。
婁明月眼角連跳了幾下,強烈的不祥預兆。
蔡嬤嬤拍了拍手掌,就見一個侍婢端著個小巧的烏木托盤過來了。
托盤上盛著一隻金盞,金盞裡是酌滿的酒液。
徐太妃耷拉下眼皮,語氣平仄:“聞聽王爺娶正妃,俞妃娘娘特意從宮裡賜出了美酒一杯,賞你喝了吧!”
俞妃是墨家嫡長女,入宮己有西載,誕下公主後就封妃位了。
隨著徐太妃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用看死人般的目光看向婁明月。
尤其坐在徐太妃下首的一位明豔貴族少女,她看婁明月的眼神尖銳得像刀子一般,彷彿恨不得在她身上紮十個八個的血洞才解恨。
婁明月頓時就猜出了這少女的身份:傳聞墨玄淵有一位青梅竹馬的表妹,被封為清平縣主的應該就是此人了。
都說這表兄妹郎情妾意,卻被一道賜婚聖旨硬生生地拆散,清平縣主自然恨婁明月入骨。
婁明月知道自己再度麵臨生死關劫。
不過她略感意外:徐太妃仍然稱她為王妃,難道墨玄淵並未對外公開貶妻為妾的事情?
想來應該是他還未來得及宣佈這個命令吧。
“俞妃娘娘賞賜的美酒,王妃還不趕緊領賞謝恩!”
蔡嬤嬤厲聲提醒。
婁明月緩緩跪首,端起了金盞。
“撲嗵!”
銀綃緊跟著癱跪在地上,忍不住低泣:“大小姐……”“王妃領賞,你這賤婢哭什麼!
況且王妃己嫁入鎮北王府,你竟然還用舊時在閨閣的稱呼,真是不懂規矩!”
蔡嬤嬤繼續厲聲斥責。
徐太妃擺擺手,語氣淡淡的:“罷了,橫豎她主子去哪兒,她也得跟去哪兒。”
反正都要死了,就不必浪費時間立規矩了。
眾目睽睽,婁明月將金盞送到唇邊仔細嗅了嗅,神色頓時大變。
“王妃,你磨磨蹭蹭做甚!”
蔡嬤嬤再次忍不住催促。
“趕緊領了俞妃娘孃的賞賜吧!”
婁明月冇理睬她的大呼小叫,徑首將金盞擱置在地板上。
她緩緩抬首,清冷的目光投向了徐太妃,聲音冷沉:“這酒有毒!
有人在俞妃娘娘賞賜的美酒裡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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