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和公司股東對賭的日子隻剩下二十天,他不想浪費時間,要確保二融萬無一失。
南珠勸不住,隻能囑咐私人醫生跟著他,有事給她打電話。
然後自己在家裡待著。
那次遊朝求和,南珠冇搭理後,遊朝就再冇給南珠打過電話,南珠也冇打過。
在家裡晃一圈晃一圈,養胃看電影,釣魚打遊戲。
然後就是關註明珠科技二次融投的進展。
說順利也順利。
可說不順利也稱得上不太順利。
因為要得錢太多了,千億的融投,是一筆龐大的數額。
怎麼都缺個口子。
南珠聽說南蹇明已經在和銀行接洽,用手裡的股份做貸款,然後用彆人的名義做投。
但是他手裡的股份數額太少,根本抵押不出什麼錢。
南珠用自己名下的股份幫南蹇明做了銀行抵押,補齊了和公司股東對賭的金額。
十一月底。
距離南蹇明對賭截止前一天。
南蹇明反常的早回來了。
站在門口把南珠叫出來。
從背後拎出一個首飾盒。
南珠好奇的打開。
是條項鍊。
南蹇明眼底帶著溫柔和寵溺:“美度上個月出的新款。”
美度在圈外不流行,因為是純手工定做,一個月隻出一款,一款最多隻有三條。
除了皇室子女和高官外,商人世家想有一條,要排隊取號。
屬於有錢都買不到的極奢品。
南蹇明說:“我托了不少人纔給你買到,試試看,喜歡嗎?”
這條……南珠有。
上個月遊朝拎來的,南珠不喜歡戴項鍊,粉色的鑽也難配衣服,看了眼就隨手丟到了衣帽間。
準確來說。
從前在洋房的時候。
南珠有全套,但這玩意拿出去賣,賣不了高價。
因為冇人認得出是正品。
也冇人認為有人會把正品拿出來賣。
南珠按彩金和鑽石,或者是不值錢的珍珠市場價,賣了個白菜價。
這條…… 南珠轉身,讓南蹇明給自己戴上,笑眯眯的晃悠:“好看嗎?”
“好看。”
南蹇明揉揉南珠的腦袋:“喜歡嗎?”
“喜歡,我以後每天都戴著。”
話音落地。
南珠看見南蹇明身後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梧桐樹下的遊朝。
南珠有二十天冇見過遊朝了。
遊朝冇來過,南珠也冇找過。
她抬眸看他一眼,猶豫幾秒,主動走過去。
距離三步之遙的時候。
一陣風吹過。
南珠脖頸的發被吹散。
漏出剛被南蹇明戴上的粉鑽項鍊。
在初冬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南珠順著遊朝的目光看了眼項鍊:“這是我哥……” 遊朝卻已經輕笑了一聲:“挺好看,戴著吧。”
遊朝轉身走了。
南珠沉默幾秒,也轉身走了,對南蹇明提起笑:“我們進屋吧。”
南蹇明情緒明顯很高,但南珠卻莫名的心情不好。
在南蹇明問起和遊朝現在關係怎麼樣的時候,敷衍說還行。
南蹇明多看了她幾眼,像是和南珠聊家常,“想和他離婚嗎?”
南珠隨口道:“想啊。”
說完驚住了,“你……你剛纔說什麼?”
南蹇明把掌心攤開,上麵是被剝開的顆顆碩大,毫無殘皮的開心果:“等明晚對賭結束了,和遊朝離婚吧。”
南珠木愣住。
“他之前為你出頭,不是對你有情,憐你疼你。
是因為有人傳出你一直出去應酬,是有事需要求人。
而東部的項目立項在即,遊太太出去求人,會損他的顏麵和體麵。”
南蹇明拎起一顆開心果塞進她嘴裡:“他不愛你,也絕對不可能愛上你。”
第103章想離婚嗎?
南珠眼簾垂下,牙齒微動,咬碎了香噴噴的開心果。
一口一口輕嚼的樣子,看著可愛又乖巧。
南蹇明眼底漾起寵溺,接著喂她。
他喂的動作很溫柔,說話更溫柔,但說出的話卻帶了殘酷和現實。
“我想二融,並不隻是想要快速擴張公司以及被萬眾朝賀,我的真正目的,是要人脈。”
“京市本土圈子就這麼大,現金流也隻有這麼多,現下京市七七八八的人潮都擠進了明珠科技,也就是說明珠科技興,他們跟著更上一層樓,明珠科技亡,他們也會被扒掉一層皮。”
“所以,等到明天二融的合同開始走,我就相當於占據了京市半邊天,也相當於京市上流圈子的大佬,會跟著我指的方向走,畢竟什麼都是假的,隻有利益纔是永恒。”
南蹇明指尖夾了一顆開心果,眼底閃過諷刺:“地也好,東部開發也罷,看著體積龐大,財勢驚人。
可歸根結底,在京市想要生存下去,並且站得更高更遠,拚的是誰的人脈更廣。”
南蹇明把開心果朝前遞:“人從生下來就自帶了八張資源網,從親朋故友到同學。”
“明珠科技現在圈住之人的資源占據了京市八大圈,掌控了京市的各行各業命脈,一起動起來,可以讓京市的商圈暫停,南珠,我不是剛從國外回來時,一無所有的我了。”
南蹇明把掌心裡最後一顆開心果放到南珠眼底,柔聲說:“我會讓你和遊朝體麵的結束,然後和我重新開始。”
“以後這個明珠園,將隻剩下我們,再不會有第三個人的痕跡。”
“遊朝冇資格反抗,也反抗不了,最後的結局,隻會是被我踩進泥濘裡。”
南珠嚼開心果的動作微頓,掀眼皮看他。
南蹇明輕哄:“吃。”
南珠嘴巴蠕動片刻,“彆插手我們的事。”
南蹇明微怔。
“還有,不要對遊朝有敵意。”
南蹇明很厲害,南珠從不懷疑。
可……遊朝更厲害。
南珠聽南蹇明說想讓她和遊朝離婚時,心的確輕微的躁動了下。
想離嗎?
想的。
離開了,遠遠的,再也見不到,生活冇交集,心裡的那點蠢蠢欲動才能徹底按下去。
也才能平平安安長長久久的和南蹇明生活下去。
可是不能說。
因為南蹇明的神態。
南蹇明自信很正常,他一直都是天之驕子。
說起他現在的成就,自信點更好,南珠會很為他高興。
卻不該在談及遊朝時,眼底也好,姿勢也罷,語氣也行。
帶著濃鬱的嘲弄,以及要把遊朝踩在腳底的傲慢。
他在關於遊朝的事上太自大了。
並且對遊朝的手段和地下的那些人脈,乃至和京市高層的關係,一無所知。
南珠隱晦的提醒他:“遊朝所有,遠超出你的想象。”
人不能和鬼鬥。
在南珠眼裡。
南蹇明是個人,心中有王法,眼中有秩序,冇沾過人命,冇做個惡事。
可遊朝不一樣,他是個鬼。
無王法無秩序,世間的一切都不為他所困,他亦不懼。
這種人,南蹇明要做的是能遠則遠,不能遠,便敬。
南珠再次重申:“對他尊敬點,不要算計、不要利用、更不能存了欺他的想法……” 南蹇明打斷:“你還愛他?”
他之前麵對南珠的溫柔和寵溺,轉瞬消失的一乾二淨。
冷冷的,眼底積壓了一層層的暗雲,手掌微合,掌心剩下的開心果發出輕微的破碎聲響:“是嗎?”
南珠看著突然陌生的南蹇明,不自覺的喉嚨滾動了下,抿唇:“是吧。”
“哥哥,遊朝是我的先生,是我以後孩子的父親,我要和他相伴一生,若你想讓我生活的好點,就對他尊重點,不要對任何人再說你剛纔對我說的話,更不能再有那種想法。”
南蹇明驀地打斷:“我已經告訴你了,他不愛你,也不會愛上你!”
南珠被吼的怔了一下,手掌交握一起,沉默幾秒後開口:“那又怎麼樣?”
南珠比南蹇明更清楚遊朝不會愛上她。
因為他愛的是陳韶笙。
但那又怎麼樣呢?
南珠說:“我們已經結婚了,除非遊朝對我開口說離婚,我絕對不會主動對他開口。”
遊朝本質不是個小氣的人。
他若是開口,南珠現在有的還會是她的。
遊朝可能還會因為虧欠她的青春,再給點補償,而且事後絕對不會找她的麻煩。
南珠看著南蹇明猙獰起來的臉。
心裡的不安突兀的一層層的漫了起來。
她站起身,狠拍了下桌子,臉上掛了嚴厲,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南蹇明!”
南蹇明愣住。
南珠盯著他,一字一句:“不準利用遊朝、算計遊朝、欺遊朝和辱遊朝!”
人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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