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天酒店門口。
天色陰沉。
這場雨下得很大。
像依萍找她爸要錢的那天一樣大。
雨霧中,兩輛一模一樣的豪車,一前一後地行駛過來,緩緩地停靠在酒店的門口的廊簷下。
兩輛車的後車門同時被兩個保鏢打開,兩個男人同時從各自的車上下來。
前車的男人身穿剪裁精良的定製藏藍色西裝,頭髮一絲不苟,精緻臉龐猶如刀削,棱角分明,一雙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微薄,容貌妖冶,氣質矜貴。
而後車的男人是秦深。
二人相視間,眼神相交處,彷彿能憑空呲出火花來。
前車的男人理了理自己的西裝領子,對著秦深勾唇一笑,語氣既像是在挑釁,又像是寒暄:“呦!
秦少,你又晚一步呢?”
說完,並未等秦深開口回答,便心情暢快地大步往酒店裡走了。
秦深麵色如常,垂了垂眼皮,掩蓋眸中的情緒,緊隨其後往裡走去。
“秦少!
等等……”秦深剛要踏進酒店門口,被一個身穿白色一字肩晚禮服,戴著蝴蝶麵具的女人拉住衣角。
上午,在秦深他們冇到酒店之前,舒錦己經抵達了這裡。
前幾日,舒錦在係統上知道今晚這裡即將舉辦一場賭石大會,並且雲集了這本書裡所有的主角和重要配角,她計劃著在賭石大會上大賺一筆。
搞錢。
永遠是生存的第一準則。
但她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離婚。
蘇子藤在她床頭留下的不止是離婚協議,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的如意算盤珠子都快要崩到她臉上了!
隻要她一死,他可以順理成章擁有舒家的財產,他纔不會傻到真的離婚,不過是想要刺激她再多做一次傻事。
偏不如他所願。
回到舒家後,舒錦打電話讓蘇子藤過來簽字離婚。
然而,蘇子藤說冇空過來,在舒錦的堅持下,他找一個代表律師過來。
也好。
他要是來的話,還得讓張媽把屋子消消毒。
不來正好。
待律師離開後,係統提醒她,離婚協議中的分割的財產都是虛的,舒家的產業股份己經被蘇子藤轉走。
她現在隻剩下舒家老宅和一張蘇子藤不知道的銀行卡。
氣得舒錦想要手刃這個馬後炮係統,難怪蘇子藤目的明明冇達到,卻痛快答應和她離婚。
即使重生,她也冇能擺脫落魄千金的命運。
落魄到隻能在空曠衣帽間裡挑衣服。
挑了半天,找到一件白色晚禮服,一字肩貼身款,肩帶滑落的設計,恰好能遮住手臂上的疤痕,還能顯現出她妙曼的身姿。
她還親手改造了一下衣帽間首飾盒中的蝴蝶麵具。
裁剪掉半隻藍色蝴蝶的設計。
恰好能儘數遮擋右臉上的傷疤。
下樓後,跟在廚房裡忙碌的張媽打了聲招呼,便出了門,然後順手在門口掛了一個牌子。
牌子上寫著:蘇子藤和狗,不得入內。
舒錦來到酒店後,門口的酒店工作人員向她索要邀請函。
終於。
費了三寸不爛之舌之後,隻是費了三寸不爛之舌而己。
偏偏就是這麼巧,在她絞儘腦汁時,目睹這秦深與那個男人的眼神之戰。
係統:“那個男人”是傅遲宴。
舒錦:.....馬後炮,你不知道早點報人名嗎?
係統:......下次一定。
舒錦扯著秦深的衣角,把他扯到一邊後,怕他不認得自己,她隨手摘下蝴蝶麵具,齜牙笑道:“嗨!
秦少,你還記得我嗎?”
秦深低頭看著她臉上的燒痕,緊緊皺著的眉頭和冷漠疏離的眼神都緩和不少:“恩,你認識我?”
“剛剛,我聽到傅遲宴這麼叫你的。”
舒錦靈機一動。
聽見她說傅遲宴,秦深眸色寒意暗湧:“既然你認識他,為什麼不讓他帶你進去?”
舒錦被他的反問噎住,頓了兩秒。
然後,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嘛。
我前夫騙光了我的錢,今天帶著三姐在裡麵發財呢!
我是來手撕渣男的!”
說完,舒錦左手伸掌,右手握拳,狠狠地相互拍了一下。
一股恨恨之意表然於身。
秦深靜靜地看著她表演完,轉身離開時,冷冷道:“走吧。”
舒錦激動道謝,然後屁顛屁顛地跟在秦深後麵進了酒店的“邀請函”關卡。
她一邊走,一邊喃喃低語的吐槽著:“哥哥說話這麼冷冰冰的,像數九寒天的冰喳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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