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主,我記得你不是說,你女兒是被一名輕紗掩麵的仙子所擄走的嗎?那位仙子還留有信物,想必她應該就是那林凡的同夥了,不知她當時留下的信物,又是什麼樣子的?”
“或許可以憑藉那信物,探明林凡的來曆,也不一定。”
城主王安銘忽然看向蘇長空,目光裡閃爍著一些精芒,出聲問道。
他如今極力想在薑瀾表現,恨不得直接把凶手捉拿歸位,保住眼下的位置再說。
今天在雪月閣中,他明顯看得出來,蘇家的大小姐蘇清寒,和薑瀾走得有點近。
而傳聞當中,薑瀾又好女色。
今晚蘇長空又將他的小女兒也一併帶來,這打的什麼心思,他還猜不到嗎?隻可惜他女兒早已嫁人,姿容也遠不如蘇家姐妹,不然他也想搭根線試試。
蘇長空聽到這話,並未猶豫,當即起身拱手道,“這件事情,我也正想向薑公子稟報……”
說著他自懷中,取出了一枚玉製的簪子來,末尾處垂著幾縷禾穗似的流蘇,樣式也很簡單。
在趙天河身邊,以酒代茶的趙蝶衣見狀,微微撇了撇嘴。
如果那名擄走蘇清瑤的神秘女子是林凡的同夥的話,怎麼可能會留下證據來?這所謂的信物,估計也是不知道從哪個攤鋪上隨手買的,根本不可能有用。
“這信物看來的確像是女子貼身之物,不過在下毫無修為在身,估計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不妨趙老爺子幫我看看?”
薑瀾放下金樽,看向趙天河,麵帶饒有興致笑意問道。
趙天河微愣,其實他的想法和趙蝶衣差不多,不過這個時候,薑瀾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不好拒絕。
於是便從蘇長空手中接過那枚玉簪,以儒氣包裹,探查起來。
趙天河也不想將薑瀾得罪死,白天在雪月閣的時候,他也向薑瀾解釋了,為何他之前會出手相助林凡一事,也並不知道他會膽大包天刺殺薑瀾。
若是知道的話,他肯定不會任由林凡這等賊子亂來。
薑瀾當時也很通情達理地表示,會看在和趙蝶衣往日的交情上,不計較這件事情,惹得趙蝶衣一陣白眼連連,暗道誰和他這大惡人有交情。
趙天河心中自然也是舒了口氣,而那枚夫子令,見薑瀾冇有還回來的意思,他自然也就不好意思開口索要。
“這應該就是普通的玉簪,街邊攤子上隨處可見,並不是什麼信物,也未曾留有任何法力波動留下,蘇家家主估計是被那蒙麵女子所欺騙了……”
趙天河也冇有探查多久,便確定了這隻是一枚普通的玉簪,而非什麼信物。
身為堂堂一代大儒,他的話語自然有極大的信服力。
很多人也不意外,連提出此事的王安銘也隻能歎息一聲作罷,他其實也隻是抱著僥倖的念頭。
唯有蘇清瑤,一副有點失落的樣子。
她其實還真的以為,是自己天賦根骨不錯,才被那位輕紗掩麵的神秘仙子所看中,結果到頭來,那些話是假的,連信物也都是假的。
林凡姐夫難道真的和那名蒙麵仙子是一夥的嗎?一直在騙自己?
“清瑤你的天賦不比我差的,隻是你太貪玩了……”
蘇清寒彷彿是知道她所想一般,嘴角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說道。
“我一定早日追上姐姐的。”
蘇清瑤當即小雞啄米似地點頭,滿臉認真地保證道。
蘇清寒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今日之事,在她看來,隻要蘇清瑤冇有出事就好了。
至於那林凡的事情,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她自然也不會蠢到,去戳破薑瀾的那些算計……
經曆了今天的事情後,蘇清寒也不可能將薑瀾當做什麼廢物二世祖看待。
“清瑤姑娘可還記得當時擄走你的那位神秘女子的麵容?”
首位之上,薑瀾悠悠的聲音忽然響起。
“啊……”
蘇清瑤聽到這話,當即抬起清眸看了過去,整個人像是僵愣住一樣。
其實在這之前,第一眼看到薑瀾的時候,她實在是難以將那位在大夏皇朝聲名狼藉的二世祖,和眼前這個風采超然、清俊矜貴的貴公子聯絡起來。
怎麼看,都感覺那些傳聞,像是詆譭。
“清瑤,薑公子在問你話呢?”
見自己女兒,像是一根呆木頭一樣杵在那裡,蘇長空不由得頭疼,趕緊小聲地提醒道。
“哦哦……”
“把我擄走的那名神秘女子,用麵紗蒙著臉,我記不得她的模樣,但感覺她應該和我姐姐一樣漂亮,而且……”蘇清瑤回過神來,急忙回答道,同時努力回想。
薑瀾嘴角噙著淡淡笑意道,“而且什麼?”
“而且,她身上很香,很好聞……”蘇清瑤下意識地回道。
聽到這話,蘇長空頓時一副頭疼無奈的模樣,這算什麼回答?
為什麼兩個女兒,差距那麼大?
一個理智聰明地讓他這個父親都很有壓力,偏偏另一個像是少長了個腦袋一樣,憨得不行。
宴上很多人,同時也都不禁搖了搖頭,蘇家二小姐雖然清純漂亮,但有時候卻好像有些不太聰明的樣子。
這在餘邑城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蘇府很少讓她獨自外出,擔心她被人給騙了。
薑瀾對於這個回答,倒有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的確是很香,也很好聞。
“清瑤姑娘,至今可曾婚配?”他忽然開口問道。
這話一出,宴席上的眾人皆是一呆。
趙蝶衣第一個反應過來,明眸盯著薑瀾,瓊鼻發出一聲隻有她自己才聽得到的冷哼,果然還是改不了老樣子。
蘇清寒下意識地握緊了茶杯,玉手因為有些過於用力,些許青筋透過白皙如玉的肌膚顯露出來。
為什麼?明明事情已經結束了,達成了他的目的,他還要這樣?
她知道薑瀾看似是在問蘇清瑤,實則這話仍是在威脅她。
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容許單純善良的蘇清瑤,這樣落入火坑的。
“不知薑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蘇長空麵色微微一變,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心裡其實也很是緊張,同時也有一種複雜難明的情緒在當中……薑瀾乃是相國獨子,而當今相國權勢,用隻手遮天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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