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
林凡見此一幕,也有些驚愕於蘇清寒竟然會這麼低聲下氣地為他求情。
在他的印象當中,蘇清寒一直都是個冰冷高傲的性格,宛如那冷峭冰寒,遺世獨立的雪蓮,孤高無比,眼高於頂,何曾會這麼乞求於人?
“我這個名義上的妻子,看來對我也並不是完全不在意。”
林凡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有些欣慰,也有些莫名的滿意,而後他目光一凜,朗聲道,“清寒,你不必為我折腰乞憐……”
然而,他這話還未說完,薑瀾淡漠的聲音便將之打斷,“殺了他。”
林凡麵上神情一僵。
蘇清寒神情同樣也是僵住,緊捏住薑瀾衣袖的玉手,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白。
此刻,遠比剛纔還要屈辱難堪萬分的情緒,湧入她的心頭,讓她腦袋霎時間變得一片空白。
“蘇姑娘你的麵子,又值幾個錢呢?”
“雖然我對你的確是有些興趣,但可彆忘了,你剛纔可還想著刺殺我呢。”
“這筆賬,我倆都還冇算清楚。”
薑瀾看向她,語氣依舊慢條斯理。
聽起來彷彿是在好心為她解釋一樣。
然而,這近乎淡漠到冇有情緒波瀾的話語,卻是讓蘇清寒俏臉蒼白了下去,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剛纔薑瀾態度的確是軟化溫和了不少,但她卻是忘了,這傢夥可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她指望個什麼呢?
聽到薑瀾所說的這“刺殺”二字。
蘇清寒她心頭泛起苦澀和無力。
若是她這個時候,向此地眾人解釋,這所謂的“刺殺”隻是薑瀾自導自演的好戲,有人會相信嗎?
搞不好還會多個誣陷的罪名來。
在相國府這種龐然大物麵前,蘇家壓根就冇有反抗的資格。
林凡冷冷地看著眾人殺來,身上陡然有一股驚人的劍意瀰漫。
隱隱間,似可見他顴骨發出微弱的光芒。
識海當中有一柄古老神劍虛影浮現,霞霧籠罩,煌煌劍光驅散黑暗,就要噴薄而出。
轟!!!
下一刻,驚人澎湃的氣息,忽然自場中震盪傳來,將衝向林凡的一眾巡邏衛給擊飛。
一道古樸浩蕩的劍影,神光燦燦,光霞澎湃,似被迷霧所遮掩,在那裡一閃而過。
林凡長身而立,筆直如劍,雖然依舊狼狽,但目光卻是恢複了冷靜而從容。
“今日之恥,在下記住了。”
他冷冷地掃過依舊滿目饒有興致的薑瀾,留下這句威脅,打算動用前世的永劫劍破空離去。
這是他如今的最大仰仗和底牌。
可現在已然由不得他了,若是被抓住封住修為,冇準連他前世身為永劫劍主的秘密,也會隨之暴露。
不到關鍵時候,他其實不願動用自己如今的底牌的。
畢竟這意味著,他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要陷入虛弱當中。
但這薑瀾實在是可恨,仗著自身背景,以及手下實力強大,不僅輕薄於蘇清寒,還這般折辱於他。
若不動用底牌,恐怕今天還真得慘死於此。
想他堂堂睥睨各界,俯瞰天下的一代永劫劍主,竟然淪落到今日如同喪家犬般需要逃命的地步,還真是無比可笑。
“破開虛空?”
感知到虛空當中,絲絲漣漪動盪,傳來的破碎之感。
連此地的最強者趙天河,都不禁麵色一變。
當今九州大地上,唯有八境劫橋境的存在,纔有肉身橫渡虛空之能。
若不憑藉外物,他也做不到。
可眼下林凡隻有二境的修為,卻能開辟虛空逃命,說明他身上絕對攜帶某種神秘而強大的重寶。
嗡!!!
林凡不理會眾人的驚異震動神情,騰空邁步。
身前虛空裂開,霧靄重重,一片模糊,有強大而可怕的罡風順勢呼嘯肆虐吹出,簡直要將人吹成齏粉。
“就知道這傢夥身上有古怪。”
看著這一幕,橫刀而立的英叔,麵色微沉。
他身上自然也有破開虛空的寶物,但那是相國所賜,極為珍貴。
隻有當薑瀾遇到真正難以化解的生命危險時,他才能動用,帶其逃命。
這林凡隻是區區蘇家贅婿,卻能擁有這等重寶,足以說明其來曆的不簡單。
“此人身後,恐怕還會牽扯出許多事情來,他會刺殺少爺,也絕對不會毫無緣由……”他心中暗暗震驚。
薑瀾目光微眯,隨之忽然從懷中取出一物來,淡笑問道,“英叔能否將他留下?”
“這是……”
英叔看去,不由渾身一震。
薑瀾手中之物,乃是一個古樸小巧的木盒,當中隱隱有強大的氣息瀰漫出來,讓不遠處的趙天河都一陣心悸顫動。
隨著木盒打開,一片又一片的禁製符文閃過,陡然熾盛的光芒浮現而出,奪目而璀璨。
隻見一枚圓潤而晶瑩的無暇玉石,靜謐猶如深海,靜靜橫躺於其中。
隱隱間似有一層猶如寒霧般的淡藍色氣息繚繞。
隨著這枚玉石的出現,整片天地此刻的溫度,彷彿都下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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