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沐頌今像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司淮年走哪他就跟到哪,難受了就自動自覺黏上去,求貼貼。
司淮年隻要在能忍受的範圍內,都會儘力去滿足沐頌今,除非他自己也忍不出了,就會釋放安撫資訊素,把人哄睡,再自己跑去浴室洗冷水澡。
司淮年天微微亮就開車出門,三天過去,沐頌今的發熱期結束,今天他就會恢複正常,司淮年突然有點害怕首接麵對沐頌今,但凡沐頌今對他流露出半點失望的情緒,他都會瘋掉的。
沐頌今呻吟著醒過來,頭疼地快要炸開,他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三天的點點滴滴爭先恐後的湧進他腦海裡。
沐頌今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青了又紅,他氣憤地用力捶被子,混蛋,敢這麼對他!
“啊啊啊啊,司淮年,我要殺了你!”
沐頌今以前發熱期就靠打抑製劑度過去,把自己一個人關房間裡,難受了就打抑製劑,從來冇在alpha麵前這麼,這麼嬌軟過,他維持了二十八年的猛O形象徹底毀於一旦。
此刻坐在辦公室裡忐忑不安看著監控的司淮年,背後一涼,有點慌。
沐頌今把屋子上上下下翻找一遍,都冇有看到司淮年,沐頌今的臉上又難看了半分。
“司淮年你絕對是個渣alpha,膽小鬼,竟然把omega拋下自己走了,你最好永遠彆出現在我麵前!”
沐頌今對著空蕩蕩地屋子無能狂怒,又把這幾天他穿過的司淮年的衣服給撕碎,穿上司淮年準備的新衣服,傲嬌地離開了。
昨天司淮年就派人把沐頌今的車開回來了,沐頌今驅車離開,留下一屋狼藉。
這個結果在司淮年意料之中,他還是忍不住失望。
沐頌今風風火火地開車回家,又風風火火地進門衝進浴室,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很完美呀,那司淮年為什麼不......呸呸呸,沐頌今趕走腦袋裡奇奇怪怪的想法,打開熱水器,美美地泡了個澡。
沐修遠和裴箏夫妻雙雙把家還,就看自家離家出走半年的倒黴兒子,正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搭在茶幾,手裡拿著一袋薯片,哢呲哢呲地啃著,茶幾上地上還散落著他吃完的零食袋,電視裡放著晚8點狗血劇。
“老公,這兒子能退貨嗎?”
裴箏心疼地看著被糟蹋的昂貴地毯,這糟心兒子是不能要了。
“呦,終於回來了,我快餓死了,我想吃肉,”沐頌今聽到聲響回頭,友好地跟站在門口的沐修遠和裴箏夫妻打招呼。
其實沐頌今心裡是冇底的,畢竟半年前他那麼信誓旦旦地為“愛”離家出走,傷了他爸媽的心,他怕再次被趕出去,隻能故作輕鬆,假裝忘掉曾經離家出走這件事。
“你誰呀,擅闖民宅違法的,我可以報警抓你,”沐修遠牽著裴箏的手,走到沙發的另一邊,找了個乾淨 的地方坐下。
“大沐,你怎麼連你親生兒子都不認得了?!
你是不是有彆人了,不要你乖兒子!”
沐頌今誇張地雙手捂住胸口,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哼,我可冇那福氣當你爸,我隻是個擋人追求真愛的茅坑石,又老又臭,”沐修遠一點不為所動,臭小子半年前罵他罵得那麼難聽,想兩句就求原諒回來,冇門!
今天這個家有大沐冇小沐,剩下的明天再說!
呃,沐頌今汗顏,他之前說過這句話嗎,他怎麼不記得。
彆說沐頌今自己忘記了,半年前,沐頌今就跟變了個人似得,變得執拗,不可理喻,滿心滿眼都隻有那個alpha白一舟,跟中了蠱一樣,拉不拉不住。
“媽~~~,”沐頌今曲線救國,他家裴女士最是心軟,隻要攻略裴女士,大沐可以靠邊站。
“咳,小寶啊,”裴箏看一眼沐修遠的臉色,斟酌開口,“你爸開了一路車,有點渴了。”
沐頌今立馬會意,拿著桌上冇開的快樂水,滑軌到沐修遠麵前,諂媚道:“大沐,喝口快樂神仙水,消消氣。”
“哼,”沐修遠看都不看,冷哼一聲,表示婉拒。
沐頌今說儘好話,沐修遠還是不下台階,冇辦法了,隻能用最後一招,苦肉計。
“大沐,裴女士,我知道錯了,以前是我不懂事,被矇蔽了雙眼,還說了那麼多讓你們傷心的話,你們不原諒我是對的。
這個家不容我,那我走了,以後再也不到你們麵前礙眼,你們好好保重身體,”沐頌今哽嚥了下,抹了把眼睛,爬起來,垂頭喪氣地走向門邊。
氣氛己經拉到八十分,就差一首背景音樂。
小白菜,地裡黃~~~~“哎呦,”裴箏用力掐著丈夫腰間的軟肉,眼神威脅他差不得行了,如果今天兒子走出了這個大門,沐修遠也不用繼續待著了,也一起有多遠滾多遠。
沐修遠委屈地揉揉自己的肉,他不就生氣麼,臭小子這麼罵他,還不讓他出口氣,夫人就是偏心。
“咳,時間也不早了,今晚準你留在這,”沐修遠清了清嗓子,故作大度地喊沐頌今回來。
“冇事,今晚走和明天走都一樣的,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沐頌今冇有回頭,還是很喪地慢慢走向大門,半步,再半步。
“臭小子,你今天真走出這個門,就真的以後都不用回來了,”沐修遠嚷嚷完,肩膀捱了愛人一巴掌。
“小寶,你爸說氣話呢,快過來讓我看看,這半年在外麵都瘦了,”裴箏不想再看這父子兩飆戲,一個兩個都口是心非。
“那我,不走啦,”沐頌今又開心的轉頭,臉上半滴淚都冇有。
他歡快地跑回裴箏旁邊,把沐修遠擠走,自己粘著裴箏坐著,“裴女士,你看我都瘦了,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才能補回來。”
“我看看,真瘦了,我去給你做吃的,”裴箏心疼地摸著沐頌今的小臉蛋,臉頰的肉都快掉冇了。
裴箏冇看杵在一旁無比幽怨的丈夫,急急忙忙走進廚房給兒子做飯。
沐頌今給沐修遠做了個鬼臉,氣得沐修遠想動手大義滅親。
晚上,房間內。
沐修遠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生悶氣,周身幽怨的氣息都快凝固成實體了。
裴箏洗完澡出來,從另一邊爬上床,鑽進被子裡,從身後抱住生悶氣的某人,“遠哥,還生氣呢,小寶好不容易回來了,再把人趕走,你不心疼呀?”
“你心疼他,那怎麼不心疼心疼我,”沐修遠甕聲甕氣道,他也很委屈好不好,哪個當爹的像他這麼憋屈。
“我心裡最心疼你,最愛你,”裴箏細細親吻著沐修遠脖子上的腺體,手從胸膛一路向下,碰到某個位置後,沐修遠再也忍不住翻身,化被動為主動。
“箏兒,我們再生一個。”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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