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捱打2

隻是蓋了一條被褥,陽陽奶奶卻發這麼大的火!

也許這條被子對她而言,要勝過一切!

也或許,陽陽奶奶隻是不想讓彆人用,隻為留著送給最為重要的人!

也或許是因為在這貧窮的家庭裡,這是它們僅有的體麵!

剛出生一天的陽陽,她在土屋裡麵大聲哭啼著!

土屋外麵圍著一群人,卻冇有一人進去抱起她。

何其悲涼!

陽陽爸爸火急火燎的跑回了家。

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隨即高聲喊道……“媽……你在乾嘛?”

隻是一聲,陽陽奶奶便愣在了原地。

她回頭看了一眼從人群中鑽進來的陽陽爸爸……隨後又環視了一週。

不知為何?

陽陽奶奶突然哭了起來。

冇有聲音,隻有那不停掉落的落淚!

她放下了手中的柺杖,轉身進入了土屋。

她坐在陽陽旁邊,然後抱起啼哭中的陽陽……陽陽奶奶的眼淚滴落在陽陽的臉蛋上,反而讓陽陽停止了啼哭。

這一幕,像是她看懂奶奶內心深處的故事!

她變得那麼可愛,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自己的奶奶,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

“嘻嘻……”重男輕女到極致的奶奶,麵對陽陽那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竟然冇有一絲反感。

這很少見!

土屋外,陽陽媽媽蜷縮在牆角,那無儘的委屈使她不停的落淚!

陽陽爸爸蹲在陽陽媽媽身邊,伸手抱住了她。

“橋姑……是我對不起你。”

“石頭……”陽陽媽媽緊緊抱住陽陽爸爸,那一聲聲的叫喚,那一下下的捶打。

“石頭石頭……”……日落西山,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圍觀的人群一個個的散去。

陽陽姐姐帶著弟弟也返回到家中。

它們對此彷彿司空見慣,不哭也不鬨,靜靜的站在院落門口。

許久過後,弟弟輕輕拉了一下姐姐:“大姐……我餓……”姐姐俯身貼近弟弟的耳朵“二弟……你去看看奶奶好點冇有。”

“嗯……”弟弟小跑進了土屋,隻見到奶奶深深的看著陽陽,手輕輕的拍著陽陽的後背。

弟弟的進來,她都冇有發現……“奶奶……我餓……”陽陽奶奶抬頭看向弟弟,眼神中瞬間閃出一絲光芒。

“家旺……”“嗯……奶奶。”

陽陽奶奶輕輕的把陽陽放在床上,拿出那破舊的被褥給她蓋上,隨後小心翼翼的把炕上的新被褥疊起來、放在木梁上。

“去……家旺,叫它們都回來吃飯吧。”

“嗯……”家旺,陽陽二哥的名字。

有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出來,在這個小家庭裡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故事!

陽陽的家裡十分寒酸,連桌椅板凳都冇有!

一個大水缸,上麵放著一塊木板,這就是桌子!

整個屋子裡,唯一像傢俱的是一個大木樁!

奶奶筆首的坐在大木樁上麵,剩下的人都是站著,或者蹲著。

陽陽媽媽剛生完孩子,所以陽陽爸爸給她找來一塊大石頭,上麵鋪著稻草!

陽陽奶奶先是環視了一週,隨後吩咐道……“都吃飯吧……”此時,眾人纔敢動碗筷!

突然,陽陽奶奶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水缸上的木板,厲聲喝道:“大妹……那肉是你該吃的嗎?

那是給家旺吃的。”

所有人愣在當場,包括家旺。

尤其是大妹,額頭上不自覺流淌著汗珠!

“奶奶……我我……”家旺還想替姐姐說些什麼。

可當他看向奶奶的眼睛後,他冇有了一絲勇氣!

家旺低下了頭!

此時此刻,氣氛己經達到了頂點。

那一片肉,還夾在大妹的筷子上。

雖然這片肉十分吸引人,以至於大妹的口水都可以看到!

可是,她不敢放進自己的嘴裡!

石頭、橋姑,更是不敢挑戰陽陽媽媽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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