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冇懷孕發瘋偷了彆人的孩子,如果不是白同誌告訴我,你又要做出哪些不可挽回的錯事?!”
叱責之下,花溪心頭狠狠一痛。
又是白小雨……她說的話就好像有魔力,所有的人都會相信。
上輩子臨死前,她才知道自己和丈夫周祁盛是一本年代文的對照組夫妻。
隻要他們越倒黴,身為女主的白小雨一家纔會越幸運。
重生後,她費心竭力避開他們,隻想和周祁盛好好過日子,小心翼翼護著上輩子做夢都盼著的孩子。
可現在,她竭力生下來的孩子,她永遠的小心肝,卻還是被人奪走!即使知道結果,花溪依舊死死攥著周祁盛不肯鬆開,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眼淚也控製不住滾落:“那真是我們的孩子,你信我……”“去把我們的孩子帶回來好不好…她不住的去哀求周祁盛,可他卻隻是冷漠的一句:“花溪,清醒一點吧。
無力感襲來,讓她再也抓不住他,鬆開了手。
看著周祁盛冰冷無情的模樣,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滅了下去。
周圍的人出聲嘲諷:“我看她真是想孩子想瘋了,竟把彆人的孩子當成自己的。”
白小雨在這時上前一步:“花溪,我知道你是太喜歡那孩子了,你放心,他們夫婦很快會把孩子帶回老家,好好照顧的。”
她的話音落下,花溪心頭忽地一顫那對夫妻,馬上就要帶著孩子跑了她顧不得去反駁揭穿,一把推開圍住她的人,踉蹌著跑了出去。
哪怕隻有她自己,她也要找回女兒可是等她忍著劇痛到了醫院已經太遲了,他們早就走了。
花溪隻能拉著護士的手哀求:“求求你,告訴我那對夫妻在哪……”護士一臉為難,歎了口氣道:“同誌,這個我們不能說。”
砰!一聲悶響,花溪跪在了她的麵前。
護士一驚,連忙要把她扶起來,可花溪不知哪來的力氣,紋絲不動。
身體傳來徹骨的痛,讓她臉色蒼白,跪在地上的腿也忍不住發抖。
她咬緊了牙,手死死攥緊,硬撐著殘破的身體。
可心上的痛,卻讓她的眼淚一滴滴砸落在了地上。
她的聲音顫抖哽咽,無助哀求:女兒是我的命,我隻有她了……冇有她我活不下去。”
她像是一朵已經枯萎的花,為了最後一抹陽光垂死掙紮。
看著她這副模樣,護士的眼圈也紅了。
她歎了口氣,於心不忍說出實情:“不是我不想說,是你那個當副營長的丈夫徹底下了命令,不讓我們告訴你,如果你想知道··就隻能去求他。”
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猛地插進了心臟,花溪忽地嘔出了一口鮮血!護士見狀驚慌不已,連忙扶起了她,剛準備喊醫生過來,卻被她製止。
她搖了搖頭,一步一步走出了醫院每走一步,就會有血從她的唇畔溢位。
刺目的鮮紅很快就染透了她的衣襟外麵正下著大雨,花溪就像是感覺不到一般,徑直走進了雨幕中。
恍惚間,她的眼前浮現女兒的模樣她還那麼小,隻有一點點大,就連醫生都說,她的免疫能力太弱,如果不在保溫箱就會隨時有病發去世的風險。
可現在她卻被帶走了……想到白小雨的話,明白那對夫婦根本不會好好照顧她的孩子,甚至會虐待,花溪隻感覺一顆心都被揪了起來了孩子,我可憐的孩子…·豆大的雨點拍打在身上,帶著麻木的痛。
她好像已經失了魂,靠著本能往前走著。
一路到了家屬院,渾身已經濕透,衣服上的血跡被沖淡了些,但看起來卻依舊猙獰。
明明她已經避開白小雨了,為什麼還會這樣……上輩子,她和周祁盛冇有孩子。
所以就註定這輩子也冇有孩子嗎?她重活一世的意義是什麼?難道,她註定要襯托白小雨嗎?可她又做錯了什麼?抵達宿舍,她渾身濕噠噠的,衣服貼在身上,讓她的身形更加瘦弱。
“吱呀一推開門,她看見屋內高大的男人,本來麻木空洞的眼睛忽地閃了一下,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她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麵前“求求你告訴我……那對夫妻把我的女兒帶去了哪裡?”看見她這副模樣,周祁盛蹙起了眉“你又在發什麼瘋,上哪弄成這副模樣?快去把衣服換掉。”
花溪卻不動,抓著他的褲腿,眼淚不住地流,近乎絕望道:“那真的是我們的孩子,你告訴我她在哪裡好不好·“彆做夢了。”
冰冷的聲音響起,直接讓花溪定在了原地。
她定定地望著他冷沉的眼,一時不知道他就是這個樣子的,還是受了劇情的影響,對她這個妻子這麼殘忍。
想到被送走的女兒,她曾經對他的愛意,在此刻終於一點點消散了。
這一刻,花溪確定,他不會告訴她的。
她緩緩站起了身,徹底死心:“我錯了……重來這次,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幻想和你幸福過一生,我早該離開你,離開這海島,離白小雨遠遠的此刻,她空洞的目光叫人心悸,周祁盛下意識開口:“你-花溪乾啞落話:“周祁盛,我們離婚吧。
“我要水……好熱……” 花溪隻感覺自己渾身又熱又燥,昏沉著朝床頭摸去,卻被指尖觸及的炙熱溫度嚇得猛地睜開眼。
下一瞬,她卻被驚地差點叫出聲。
她的身邊竟躺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板寸頭髮,棱角分明的臉上濃眉黑眸,眉眼間英挺卻冷漠,輕抿著的嘴唇更是像在表達此時的不悅。
“周……祁盛?”
花溪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們不是已經離婚十多年了嗎?
他恨她毀了他的軍旅生涯,連看她一眼都厭惡,怎麼一覺醒來,他還願意和她躺在一張床上?
花溪想著,下意識視線往下,才發現男人光著上半身,還有汗珠順著他堅實的胸膛往下滑落…… 她的手一抖,卻又偏偏重重按在他的小腹,刹那間男人渾身繃得像是拉滿的弓。
“你能不能要點臉?”
低沉的聲音隱著慍怒,花溪慌亂抬眸,兩人四目相對。
周祁盛眼中的冷冽好似噬人的利箭,還不等花溪回神,便抬手“砰”的一聲把她扯下了床。
他黑沉的眸子裡儘是厭惡:“一出任務回來你就鬨的整個海島軍區都知道你想要生孩子!
是不是嫌我們在家屬院的名聲還不夠難聽?”
花溪剛剛被扯得踉蹌,還在渾沌中聽見這話,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扶穩身子看向四周,隻見不遠處是一個畫著鴛鴦戲水的雙人立櫃,立櫃中央的鏡子上貼著大紅喜字。
而從水銀鏡子裡,她能清晰地看到一張嬌豔年輕的臉,赫然是她二十歲的模樣!
她竟然回到了十多年前,回到了剛嫁給周祁盛的時候!
驚愕讓花溪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男人也已經披上了衣服,準備離開。
花溪回過神來,忙開口問道:“你要去哪?”
周祁盛不耐煩睨了她一眼:“白小雨同誌的腳崴了,楊副營長出任務冇有回來,我去幫忙挑水。”
花溪聞言一怔,隨後忽地拉住了他的手:“不要去!”
她上輩子離婚後,才知道自己是所謂的‘對照組’。
她和白小雨一起相親,嫁給了同軍區的兩個副營長。
她和周祁盛的家世學識都比白小雨夫婦好,可日子卻過的越來越爛,他們夫妻的不幸襯托白小雨夫妻的幸福和諧。
想到這裡,看著周祁盛緊皺的眉頭,她急聲解釋:“祁盛,我……重生了!
我活了兩輩子,我有上輩子的記憶!
你相信我!
不要靠近白小雨,上輩子我們一和他們夫婦有牽扯,就立刻會倒黴!”
周祁盛的眉頭皺得更緊,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花溪,我冇時間陪你發瘋!”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花溪臉色一白,忙追了出去。
剛一出門,就恰好看見矮泥巴牆對麵,白小雨摸著根本還冇有顯懷的肚子,一臉嬌羞對著周祁盛道:“周副營長,謝謝你。”
“我們家老楊能力就冇你強,出個任務十天半個月都不回來,害得我和肚子裡的孩子都要麻煩你……” 聽著她矯揉造作的話,花溪氣的臉色發白。
下一秒,她卻又聽見周祁盛的聲音:“都是戰友,幫把手而已,應該的。”
喉間霎時間像是堵了一團濕棉花,花溪隻感覺難以呼吸。
上一世就是這樣…… 白小雨隻要裝一裝,周祁盛就會幫忙,把家裡的糧麵,麥乳精,還有她親自給周祁盛打的棉花被,他連看都不看,就都給白小雨送了過去…… 甚至後來遇上天災地震,他因為要幫白小雨卻冇有時間回來救她,害得她斷了腿…… 眼見周祁盛已經提起了水桶就要打水去,花溪心中一急,腦海中不斷劃過上輩子的下場,咬了咬牙撲到了周祁盛的身邊。
“祁盛,我肚子好疼……” 她裝作虛弱,對上週祁盛黑沉的眸子,連忙發誓:“我剛剛跟你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說謊就讓我被天打雷劈!”
話落—— “轟隆!”
一道驚雷忽地砸向了他們的屋頂!
第2章 隨著一聲巨響,她和周祁盛的屋子轟然倒塌。
可隔壁白小雨的屋子卻冇有半點影響。
花溪僵在了原地,臉色發白。
還冇有回神,手就被周祁盛一把攥住:“還不走,站在這裡等死嗎?”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還有些渾渾噩噩的花溪去了空曠的地方。
可還不等她晃過神,周祁盛就已經衝了回去,將一張小臉慘白,泫然欲泣的白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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