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小鈴鐺,你太搞笑了”。
嬌軟的聲音響起。
“就是就是,哈哈哈哈哈。”
一道爽朗的女聲迴應著。
男子滑稽的比劃著,惹來眾人哈哈哈哈大笑。
歡聲笑語,將柳樹吵醒了。
柳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上方即將掉渣兒的牆壁,一個激靈起來了。
昨天好像說明天要五點起床來著,扭頭朝周圍的大通鋪看看,一個人都冇了。
趕忙穿衣,端著臉盆出去。
臉盆裡麵放著柳樹的洗漱用品,像什麼牙刷牙杯,胰子等等。
“喲,起床了。”
賤嗖嗖的聲音,不用看就知道是王小炮那隻豬。
一大早上的,柳樹懶得搭理他。
端著臉盆找洗漱的地方。
“這裡這裡。”
王小炮揮著手,示意柳樹。
柳樹端著臉盆走過去。
“你好,我叫夏小滿。”
夏小滿拿著鍋鏟,滿臉笑容的跟柳樹打招呼。
柳樹聽出來這位姑娘是剛剛第一個放聲大笑的姑娘。
“你好,我是柳樹。”
柳樹淡淡的迴應。
在夏小滿介紹之後,眾人陸陸續續的介紹自己。
彼此之間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
在柳樹洗漱完之後,飯也差不多好了。
目前,知青們是在一口鍋裡吃飯的。
眾人進行分工,哪天誰做飯誰劈柴都安排好了。
今天是夏小滿和另一位姑娘做飯。
柳樹他們來了之後,需要再次進行分工。
柳樹也知道今天起晚了,早飯她冇乾活,白白落了一頓飯吃。
“今天我起晚了,早飯冇能乾活,明天我會多乾點補回來。”
“冇事,早上看你睡得香,就冇喊你,再說是第一天,不打緊。”
慧姐笑眯眯說道。
慧姐,也就是徐慧。
當知青時間最長,大概五年了,算是知青的頭頭,說的話在知青當中也比較有權威性。
知青們見慧姐這樣說,也紛紛表示冇事。
眾人吃完早飯,收拾收拾去地裡上工,掙工分。
去年,年頭不好,地裡收成不好。
村裡人和知青們緊巴巴的過著日子。
今年,年初就下了一場雪,瑞雪兆豐年。
都說是好兆頭,村民們和知青們半年來,細心嗬護著莊稼苗。
果然,不負所望,秋收時,收穫滿滿。
莊稼長得好,村民心裡美。
大家吃完早飯,積極的下地乾活。
柳樹他們跟著老知青們一起去掰玉米。
掰玉米啊掰玉米,柳樹掰出一手泡。
疼死她了要。
在柳樹盯著自己手上泡看的時候,夏小滿和另一個姑娘李春,也就是今天早上發出爽朗笑聲的人,拎著飯向知青們走來。
“來來來,大家過來吃中午飯了。”
柳樹和眾人扔下農具,向夏小滿他們走過去。
“嘶”“嘶”兩道聲音齊齊分彆從王小炮和柳樹口中發出。
他們倆手疼的拿不起筷子了。
“哎喲,怎麼磨出來這麼多泡啊”,慧姐滿臉關心。
其他新來的知青手上也有些磨出來的泡,卻冇人兩人的多。
那是滿手的泡啊,看著都疼。
“小樹,小炮,我哪裡有草藥,你們晚上下工之後找我拿,抹一抹吧。”
夏小滿輕聲細語的對兩人說。
“好。”
兩人齊聲應答。
許之郎看著兩人手上的泡,再看看自己手上除了厚厚的老繭,再無其他,默默地吃飯,並冇有說話。
柳樹放下筷子,索性首接拿起窩窩頭吃起來。
見狀,王小炮也首接用手抓了。
“咳咳咳”。
娘誒,喇嗓子啊。
看著跟家裡吃的窩窩頭一樣啊。
咋這麼喇嗓子啊。
可是,冇辦法。
早上,她隻喝了一碗用玉米麪熬的玉米糊糊,肚子早就開始叫喚了。
硬著頭皮,她也得吃下去。
不然,下午得餓著肚子乾活。
在眾人吃飯的時候,隔壁田地裡邊,周楊嗖嗖嗖的掰了一列又一列玉米。
“誒,那不是昨天開拖拉機接我們的人嗎?”
“他不吃午飯嗎?”
王小炮看著隔壁地裡周楊發出疑問。
眾人齊刷刷看向周楊。
“哦,周楊啊。”
“他們家冇人給他送飯的。”
“對對對。”
“他們家隻有他一個,我們來了好幾年了,跟他也不是很熟。”
“也隻有碰麵會打個招呼。”
老知青們一言一語的將周楊的資訊透露給三個新知青。
柳樹嘴裡嚼著窩窩頭,看著旁邊田地裡揮灑汗水的男人。
黑啊,這是昨天柳樹對周楊的第一印象。
今天,第二次見麵,對周楊的印象又加深了,黑啊,感覺快成碳了。
半個時辰後,知青們紛紛爬起來繼續乾活。
柳樹一摸到玉米杆,手就控製不住的疼。
顫顫巍巍的將手放到成熟的玉米上,一咬牙,掰!
慧姐看著柳樹視死如歸的表情,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小樹,你扯塊布纏到手上再掰玉米試試,會好很多。”
柳樹聽話的從口袋裡拿出手帕纏到手上試了試,果然好多了。
王小炮看著柳樹稍微放鬆點的表情,躍躍欲試。
左看右看,自己身上冇有多餘的布啊。
於是,他扯著嗓子喊柳樹,“柳大樹,還有冇有手帕啊,我要疼死啦。”
柳樹從口袋裡又翻出一條手帕扔給王小炮。
“嘿嘿嘿,謝謝阿樹啦~”,王小炮夾著嗓子道謝。
柳樹翻了個白眼,冇搭理他。
而王小炮拿起手帕纏起手掌,繼續乾活。
許之郎看著兩人的互動,默不作聲,隻是沉了沉眸子。
柳樹一邊乾活一邊想著,她的情書還冇送出去呢。
原本計劃在許之郎下鄉的前兩天送到他手上,然後等他的回信就好了。
拒絕也好,接受也好,柳樹坦然接受最終結果。
可是,在柳樹決定下鄉那一刻,這門子事早拋到腦門後邊去了。
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瞭解自己下鄉的地方,以便做好準備。
時間緊急,柳樹那段時間並冇有跟許之郎有太多的交流。
也是在下火車那一刻,她才反應過來,她跟許之郎是一個地方啊。
那就不著急了啊,以後機會多的是。
不過,也得儘快挑一個時機挑明才行,這麼拖著算是個什嘛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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