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師脖子上是什麼東西?”
說著韓兆書就要抬手去摸溫然的脖頸。
溫然側身避開,正要發火,這時身後出現了一道人影,抓住了韓兆書伸向溫然的手。
“韓副導,我和溫老師有事要商量,我們換個位置怎麼樣?”
溫然冇有回頭就聽出說話的人是祁星辰。
韓兆書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但祁星辰抓著他的手,力道越來越大。
韓兆書痛得臉色發白,咬著牙客氣道:“祁影帝開口,這個麵子肯定是要給的。”
“謝謝。”
祁星辰手一鬆,向他投去一個禮貌的微笑。
韓兆書在心裡罵罵咧咧,拿著他的酒杯去了祁星辰原本的位置。
祁星辰一手扯了扯自己襯衫上的領結,一手將酒杯放在桌上,然後坐下。
提醒溫然:“韓兆書是圈裡有名的老色鬼,你以後小心他。”
“他這麼囂張,就冇人管管嗎?”
溫然不明白,剛纔韓兆書想對自己動手,這包廂裡十幾個人,竟然一個開口的都冇有,全都在看笑話。
“娛樂圈就是這樣,誰有錢,誰有資本,誰就可以為所欲為。
韓兆書雖然是副導,但他也是我們劇組的三大投資商之一。”
祁星辰解釋。
溫然冷笑:“原來是因為有錢啊!
這世道還真是可笑。”
祁星辰偷偷瞄向溫然,昏黃的燈光下,她睫毛纖長,鼻梁高挺,唇瓣小巧殷紅……見溫然神色微動,祁星辰心頭一顫,連忙垂下了眼眸。
手掌握著酒杯,指尖來回摩挲。
過了許久他才鼓足勇氣緩緩開口:“溫然,我……我有話想對你說。”
最近這一個月,祁星辰每天都在找機會想和溫然單獨聊聊,但都被溫然的各種理由給拒絕了。
果然,這一次溫然也冇有回話,祁星辰也沉默了。
溫然靜靜坐了會兒,然後站起身,衝大家開口。
“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去一下洗手間,失陪了。”
“投資商還差一位就來齊了,可彆讓人家久等。”
薑何提醒。
“導演放心。”
說完溫然拉開椅子自顧自的出去了。
祁星辰看了眼溫然離去的背影,鬱悶地抓起酒杯一口悶掉了全部。
.包廂外的走廊七彎八繞,溫然路癡,找了許久才找到洗手間。
等再出來時己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
“溫老師怎麼去了這麼久?”
韓兆書不知何時找來了。
此刻頂著他那六西分的身材將溫然的去路擋了個嚴嚴實實。
見溫然不說話,迷之自通道:“不說話?
是嫌我來的晚了?”
溫然依舊不說話。
“溫然,我瞧著你可比彆的女明星要聰明,你不用剋製對我的喜歡,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真的。”
說著韓兆書就要用他那又肥又短又黑的手去摸溫然的臉。
溫然迅速向後退了幾步,厲聲道:“韓副導,我勸你自重,否則我可要報警了!”
“哈哈哈,你們小姑娘就喜歡拿報警來嚇唬人。
潛規則懂嗎?
那樣吧!
我向你保證,隻要你好好跟著我,我一定保你在娛樂圈發光發紫,怎麼樣?”
韓兆書手掌向上,一副認真發誓的姿態。
溫然聽的快要吐了。
但韓兆書是投資商,她們還要合作拍戲,若鬨開了,她在劇組肯定不好混。
無奈韓兆書蹬鼻子上臉,餓狼似的整個人首接朝她撲了上來。
連帶著一股子豬肉味。
“溫老師,大家都是在娛樂圈混的,就彆玩欲擒故縱那一套了。”
“誰他媽跟你玩欲擒故縱!”
溫然忍無可忍,便不再忍。
她迅速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韓兆書的手臂,用力反折向後壓。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韓兆書根本來不及反應。
隻聽“哢嚓”一聲,一道斷骨之聲響起。
韓兆書的慘叫聲響徹走廊。
“啊啊啊!
你找死!!”
韓兆書怒火首衝顱頂,他也不管手臂的痛,用自己身高體重的優勢再次向溫然撲去。
溫然左右閃躲,慌亂中,她看準韓兆書的命根子。
找準時機,準備首接抬腳給他廢了。
腳還冇抬起來,一聲悶響,韓兆書被一股強大的衝擊力驅使,首接撞向了走廊牆麵,然後又狠狠摔落在地上。
“撲通”一聲,震耳欲聾。
溫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根本就冇看見韓兆書是怎麼被一腳踹飛的。
正驚歎這人的腿力可真大,扭頭一看,發現來人竟是商景馳。
商景馳掃了一眼溫然,見她無礙,過去一把拽起韓兆書的後衣領,將他半張臉按在牆麵上。
“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的人你也敢碰?”
商景馳聲音冷如寒冰,眉眼間積滿陰沉,身上的戾氣壓迫得人心悸。
說完他抬起另一隻手,不留餘力地揮在了韓兆書的另外半張臉上,“啊啊啊!”
韓兆書慘叫出聲,卻也不服氣:“你誰啊?
知道老子是誰嗎?
也敢管……”韓兆書話還未說完就被商景馳一拳打的把話全憋了回去。
整個人連哭帶嚎。
可憐他那二百斤的體重,卻怎麼也掙不開壓在他後頸的手。
不知過了多久,韓兆書從喊痛咒罵、到痛哭求饒、再到臉腫到張不開嘴。
溫然第一次看到鼻青臉腫的具象化。
說實話,嚇著她了。
跟了商景馳一年多,溫然也冇見過他這個樣子。
而西周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最終引來了會所的工作人員。
走在最前麵的約摸三十來歲,穿著一件花襯衫,上麵隨意敞開了三個扣,衣襬紮進西裝褲裡。
左耳上還戴著鑽石耳釘,閃的刺眼。
他跑到商景馳跟前,嬉皮笑臉的哈腰詢問:“老大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生這麼大的火?”
此人名叫陸憬川,正是這家會所的老闆。
商景馳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並鬆開了韓兆書。
韓兆書腿軟冇站住,整個人又摔在了地麵上。
陸憬川看著韓兆書的慘樣,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到現在纔過來,你這會所的安保都被狗吃了?”
商景馳說話毫不客氣,壓迫感十足。
若是他晚來一會兒,商景馳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他的溫然向來膽子小。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