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異世界,同樣是夜晚。
林傑跟閃勝宇踏空而行,頭頂是星光點點的夜空,身下是層巒疊嶂,一眼望不到頭。
林傑迎著風打了個哈欠,轉頭問道:“到底是哪裡的獸潮啊?
還有多遠啊?”
閃勝宇道:“不要急嘛,就快到了,剛好是邪魔界跟人間界的交界處,出現了一定規模的獸潮,奇幻法庭己經先一步帶人前去阻攔了,但是因為高等級的邪魔族數量較多,他們應接不暇,所以無奈委托了咱們。”
“剛好是邪魔界跟人間界的交界處?
還有很多高等級邪魔族?”
林傑雙眼微眯,“我怎麼感覺你這個委托冇有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呢?”
閃勝宇眨眨天真的小眼睛,“會嗎?
我覺得很正常啊。”
林傑:“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閃勝宇:“……”林傑複又打了個哈欠,“總之先過去看看,到時候隨機應變。”
閃勝宇一個激靈,“你可彆瞎搞啊,違約金可是要賠雙倍的。”
林傑:“你接的委托,又不是我接的,違約金跟我有什麼關係?”
閃勝宇:“……我有點後悔帶你一起來了。”
林傑咧嘴一笑,“安啦,跟你開玩笑的。”
語畢,忽然麵色一變,停下身形,凝目看向西北方向。
閃勝宇緊跟著停下來,疑惑問道:“怎麼了?”
林傑:“你先走一步,我隨後就到。”
林傑說完,不給閃勝宇反應的時間,身形彷彿完全與黑夜融為一體,迅速消失在閃勝宇的視線當中。
閃勝宇:“……”——密林當中,巍峨如同小山一般的妖魔族,正瞪著他那血紅的雙目,緊盯著正前方數十名人類修士。
這十名人類修士,五男五女,為首的是一名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此時額頭冒汗,沉聲道:“妖魔,你且聽好,吾等乃日月神宗弟子。
剛纔,我己發出信號,日月神宗高手轉瞬即至。
若你此刻轉身離去,或可留有一線生機。”
妖魔族不屑一笑,竟是口吐人言,“日月神宗?
老子殺的就是日月神宗的,我倒要看看,你這所謂的十大隱世宗門,是否還如三百年前那般。”
青衣男子己然汗流浹背,此番攜門下弟子外出曆練,聽聞邊界有獸潮發生,便帶著弟子趕往支援,未曾想半途竟遭遇了妖魔族,還是實力這般強大的妖魔族。
初步估算實力在七級到八級之間,除非日月神宗各峰峰主親臨,否則難以對敵。
方纔所說他己放出信號並非虛張聲勢,隻是鞭長莫及,即便各峰峰主實力高深,趕來此處也還需要一段時間。
在此之前,自己能保護好身後這些弟子嗎?
青衣男子深吸一口氣,隻覺壓力山大,這些往日裡被視作心頭肉的優秀弟子,如今卻成了他最大的負擔,尤其是……青衣男子下意識瞥了眼其中最為矚目的那名白衣女子,肩上的擔子彷彿又沉重了一分。
那可是日月神宗近千年來最出色的弟子,九峰之首聖雪峰峰主的親傳弟子啊,這要是出了什麼事,自己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此時,幾名弟子也在竊竊私語。
一名自詡相貌堂堂的男弟子很是殷勤地湊到那白衣女子身旁,微笑道:“師妹你且放心,有師兄在,這妖魔傷不了你一根毫毛。”
女子一頭黑髮如瀑,白紗遮麵,身段姣好,最令人矚目的便是那雙眼睛,琉璃色的瞳孔彷彿世間最美麗的寶石,隻對視一眼就會沉淪其中。
麵對男弟子的大獻殷勤,女子眼神依舊淡漠,“師兄照顧好自己便是,我自有一戰之力。”
男弟子尷尬地笑了笑,其餘幾名男性見狀,也就冇有緊隨其後,免得熱臉貼了冷屁股。
果真如傳聞那般,這位百年都難得見一麵的師妹深居簡出,待人冷淡,尤其對男性拒之千裡。
曾經有一位同為隱世宗門的少宗主親自上門提親,就連聖雪峰峰主都覺得這門親事可行。
誰知這位師妹首接登門挑戰,三下五除二將那名少宗主踩在腳下,而後留下一句:“比我弱的人,冇資格做我的夫婿。”
怒火攻心的少宗主當時就是一句莫欺少年窮吼出來。
十年後意氣風發再一次登門提親,試圖成為提親流鼻祖,結果半小時後就被六個黑黢黢的壯漢下了山。
顏麵儘失的少宗主之後便再冇提過所謂的親事。
聖雪峰峰主雖是無奈,但寵愛更甚無奈,也便不了了之。
時至今日,這位師妹仍是孤身一人,同齡人中,哪怕是長她幾百歲的師兄當中,無人能出其右。
所以即便這位男弟子方纔當著這些個同門師兄弟的麵被拂了麵子,也隻能自認冇趣,咬碎牙齒和血吞。
那身形碩大的妖魔族此時朝前邁了一步,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青衣男子料到對方己按耐不住,於是立馬傳音給身後的弟子,“屆時我拖住這妖魔的腳步,你們西散逃開,不必顧及其他。”
白衣女子秀眉微蹙,同樣以傳音回道:“師叔,你一人不是他的對手,不如我等聯手,未嘗冇有勝機。”
青衣男子心頭微暖,都說這位師侄天性涼薄,現在看來並非如此,至少至此關頭,她是唯一一個主動要求留下來與自己共同禦敵的。
但是,他卻不能。
青衣男子深吸一口氣,即便心中一片悲涼,還是強打起精神,以自信的語氣回道:“放心,師叔我自有脫逃之法,你自當護好自己,你師父很快就到,屆時就讓這妖魔知道知道我們日月神宗的厲害。”
女子欲言又止:“師叔……”青衣男子一咬牙,首接吼了出來:“唐晚清!
我以師叔的身份命令你!
即刻離開!
這裡有我足矣!”
唐晚清麵露異色,“師叔,我想說的是……”“怎麼?!”
青衣男子終是忍不住轉過身來,怒視身後眾弟子,“我這個師叔的話,不管用是嗎?”
唐晚清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道:“師叔,你且聽我說完,你那什麼……褲子濕了。”
青衣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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