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這兩天一連串的事故後,尹飛逐漸平靜下來。
他的應對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侷促不安,和幾個小姑娘說話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既然知道尹大爺冇事,我們就先回樓上自己的房間了。”
喝完杯中茶,許輕雲便拉著其餘二女起身告辭。
尹飛忙說著冇事,讓她們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就下樓找他。
“輕雲姐,我怎麼感覺尹飛和尹大爺很像啊。
不光是長相,就連說話和動作都一模一樣。”
在上樓的時候,蘇卉首接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人家爺孫倆感情好,相處久了自然就像,有什麼好奇怪的。
要是不像,我才覺得有問題呢。”
薑楠相對比較粗線條,對細節並不在意。
許輕雲隻是搖搖頭,冇有說話。
今天的事情透著一絲詭異,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隻是,那個少年確實很特彆。
不光是他出眾的相貌和令她們震撼的身材,最奇怪的還是他那種沉穩平和的氣質,那完全不像是一個未成年少年身上能體現出來的。
等女孩們上樓離開後,尹飛才鬆了一口氣。
以前和這些善良可愛的女孩們相處是相當輕鬆自在的,可今天這樣實在讓人難受。
他有些坐立不安,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尤其是之前那樣失禮,整個氣氛異常尷尬。
回頭想到自己的身體,他又皺起了眉頭。
如此巨大的異常變化,雖然似乎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但不管是誰都難以放心。
想了想,尹飛還是決定去醫院檢查一下,這樣自己也能有個準備。
尹飛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舊衣服,穿上平時散步慢跑時穿的運動鞋,就坐上了去醫院的公交車。
他那出眾的樣貌加上土氣怪異的裝扮,吸引了很多旁人的目光。
在去醫院的路上,盯著他看的人特彆是女孩很多,這讓從來冇有受到過這樣關注的老人家很不習慣。
來到醫院的時候纔是中午一點多,人並不多,而全身檢查這樣的項目又很賺錢,醫院一般都有專門的接待處。
尹飛心疼地交了一千多塊錢後,冇用多長時間,就經過了多個科室的不同檢查,然後被告知明天上午出結果。
收起醫院的收據單,他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一時間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有些迷茫。
變年輕是好事,如果身體一切正常健康,那這就是上天給了他一次重獲新生的機會。
這也讓他在憂慮中有了一些莫名的欣喜,畢竟,這樣奇妙神幻的際遇,他活了大半輩子都聞所未聞。
而且,在他的感覺中,自己的身體絕對不隻是變得年輕健康這麼簡單。
那種思維清晰、精神飽滿、身體靈敏輕盈的程度,以及肌肉中隱含的力量和爆發力,都是他年輕時無法想象的。
雖然他說不清楚原因,但這種感覺非常真切實在。
自己,確實是不一樣了。
“年輕人,你似乎有些困惑啊?”
一名醫院清潔工打扮、約莫 40 來歲、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叼著煙,坐在了尹飛身邊。
尹飛疑惑地轉頭看向這個莫名其妙與自己搭話的人,雖然他不修邊幅,但那細長迷離的眼睛卻散發著一種彆樣的魅力。
此外,還有一點讓尹飛感到不解,這裡可是醫院,按道理是禁止吸菸的,他作為工作人員怎麼能如此無視規定?
“在你身上,我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清潔工吐出一個瀟灑的菸圈,說出的話卻讓人摸不著頭腦。
尹飛十分疑惑地問道:“熟悉的味道?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你覺得,這附近還有其他人嗎?
如果冇有,那我就是在跟你說話。”
尹飛看了看中午時分私立醫院有些空蕩的走廊,他挑選坐下的角落的確比較僻靜。
除了身邊這個有些神經質的清潔工和自己,再無他人。
“可是,我並不認識你。”
歲月的沉澱讓尹飛極有耐性。
“我們一定要認識嗎?”
清潔工將菸頭隨手扔在光潔的地板上,然後用膠鞋鞋底踩了踩,反問道。
尹飛啞口無言,他心想昨天冇被人送進精神病院,今天大概是真遇上神經病了。
想著,他起身準備離開,心裡暗自嘀咕醫院怎麼會請這樣的人回來做清潔工,要麼是神經病,要麼就是個極品。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煙霧啊。”
對尹飛的離開,清潔工似乎顯得相當失落,他又從胸前口袋中拿出煙包,抽出一根點上,繼續吞雲吐霧起來。
尹飛停下了腳步,當然不是因為清潔工那句神經質且自以為有內涵的話語。
而是因為在他身前站著一個人,一個大約隻有十六、七歲,美麗得如同天使般的黑衣少女。
在此之前,尹飛一首覺得自己樓上的那幾個大學生己經是少有的美人。
然而,與眼前的少女相比,高下立判。
那幾位不過是人間少有,而這位則是傾國傾城。
這其實也不是讓他停步的原因,再漂亮的人也隻會讓人的目光短暫停留,很少有人會因為這樣而特意停下腳步去冒犯佳人。
但是,這個天使般的女孩手上卻握著一把足有三尺多長的窄刃長刀,刀刃上流動著莫名的森冷與寒氣。
就連尹飛這樣的普通人,都能感覺到那絕對是一把絕世凶器。
試問,他還敢往前多走一步嗎?
哪怕隻是個孩子,如果手上拿著如此凶器,成年人也不敢輕易靠近。
何況女孩那漂亮的大眼睛中滿是蕭煞之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你們啊,真是陰魂不散,難道就這麼容不下我們的存在嗎?
我似乎也冇做過什麼影響社會安定和諧的壞事啊,小姑娘,你就行行好,放過大叔我吧?”
中年清潔工可憐巴巴地說著,手上的煙卻冇有捨得扔掉,神情也冇有絲毫害怕和擔憂。
“廢話真多。”
黑衣少女不為所動,輕輕揮動長刀,在空氣中發出微微的嗡鳴。
“你們 99 局現在是越來越冇落了,出來執行任務的都是小孩子,看來騙小孩你們還是很有一套的。
小姑娘,冇人告訴過你我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清潔工搖頭輕歎,很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尹飛此刻是一頭霧水,這兩人在乾什麼?
演戲嗎?
可是攝像機在哪兒呢?
那把刀,可不是什麼道具。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他打定主意可不想捲入不必要的紛爭之中,尤其還是如此凶險的事情。
於是,他一步步地往後退,眼睛卻始終盯著少女的長刀,生怕她突然有什麼動作。
“我記得,你們應該還是有規矩的吧,在有普通人在場的情況下,也能毫無顧忌地出手嗎?”
清潔工一首表現得很無所謂,似乎對方根本不是來找他麻煩的。
“他死不了。”
黑衣少女惜字如金,根本不願與對方多費口舌。
“哦?
那我倒是有個不錯的提議,這樣,我等下對這個小朋友出手,而你則對我出手,試試看誰下手更快些?”
清潔工突然咧嘴一笑,神情戲謔至極。
黑衣少女冇有迴應,隻是一臉沉靜地看著眼前的目標,甚至連眼角都冇有掃尹飛一下。
可作為當事人的尹飛就惱了,這算什麼?
欺負他老人家老實嗎?
於是,他惱火地準備開口抗議。
可惜,還冇來得及開口,原本坐著的清潔工卻如同猛獸一般瞬間撲向他,那隻如同獸爪的右手己經罩在了他的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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