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很熱,王守建翻了個身,他摸了一把脖子,汗涔涔的。
他眯起眼睛看了一下窗戶,夜己深了。
耳邊的蛙聲不斷,蟋蟀也在拚命嘶叫,王守建在月亮下望著自己種的西瓜,一個個又圓又大,今年有個好收成,我得給天保買雙他想了很久的球鞋了。
他咧著嘴笑了!
突然間,他麵前的一個西瓜動了一下,“砰”的一聲,西瓜竟然爆炸了,濺了他一臉的瓜瓤。
“見鬼了!”
王守建氣哼哼地說,他用手抹了抹臉上的西瓜瓤,卻突然覺得手上有些刺痛,也有些粘粘的。
他一看,嚇了一跳,他的手上全是鮮血,再一看渾身都濺滿了鮮血……“啊!”
一聲驚呼,王守建從夢裡驚醒了!
“你怎麼啦?”
妻子小紀在床上翻了個身,低聲地問了一句。
她抱住枕頭,使勁地貼住臉頰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王守建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坐到了沙發上,圓睜著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
王守建回想著剛纔的那個夢!
天剛矇矇亮,王守建就起來了,他開始準備一天的工作。
王守建和妻子小紀在這個叫洛水河的小鎮上開了一家小麪館。
因為夫妻二人勤勞實在,做的麪條味道可口,所以小麪館的生意還是很不錯的。
他剛升好爐子,把需要的醬料準備好,第一位客人就來了。
“老闆,一兩清湯麪,不要胡椒!”
“好嘞!”
“老闆,一會兒我家老二來吃一碗麪,給他煮軟點,我先把錢付給你!”
“好嘞!”
……一個早晨就這樣過去了,王守建和小紀開始洗碗和收拾店麵。
小紀是個手腳麻利的人,一會兒她就將小麪館收拾得整整潔潔的。
她大約五十歲左右,頭髮有些花白,臉色蒼白消瘦,帶著些病容。
來她家吃麪的人都問她是不是太勞累了,身體不舒服,她笑笑說年輕時就這樣,大家都說小紀年輕時一定是個病西施!
小紀年輕時確實是個美人,生得唇紅齒白,貌美如花!
她也不知道她曾經的美麗是什麼時候消失的,有時她望著鏡中的模樣,用手摸摸臉頰歎口氣說:這就是命呀!
王守建在鎮上人的眼裡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五十多歲,身材高大,皮膚黝黑,不愛說話,有一雙閃閃發亮而深陷的黑眼睛。
“小紀,你去歇會兒!”
午後,陽光灼熱,路邊的幾棵樹都顯得無精打采的!
小紀進到裡屋休息,王守建像往常一樣,坐在一張小凳上望著路邊那幾棵無精打采地樹,他極目凝神,嘴裡有時會低聲地說著什麼……這時,烈日下走著一個人,在空空蕩蕩的道路上顯得很孤單。
王守建的目光被那人吸引了,心說:這麼烈的日頭還有人在路上走,這可是很容易中暑的天氣!
一會兒他從我這裡走過一定讓他喝些水再走!
從烈日下走來的人徑首向王守建走來,他用手抹了抹額頭上流下的汗珠,走到王守建麵前,說:“老闆,你好!”
那人帶著微笑很客氣!
“你好!”
“守建?
是你嗎?”
來人用搜尋的眼光和王守建凝視了好一會兒。
“你是?”
王守建從今天早上就感覺自己的眼睛看東西有些模糊,小紀說是上火了,準備晚上收了攤後熬點綠豆湯給他喝。
王守建和小紀在洛水河並冇有熟人,他一時間有些愣了,他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來人一眼,驚喜地叫道:“哎呀!
夢遠,是你呀!
快進來坐!”
隻見來人年紀也不小了,一張國字臉,灰白的頭髮,飽滿的額頭上有一條深深的皺紋,看得出此人善於思考,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此刻正麵帶微笑地看著王守建。
來人是喬夢遠,是王守建的高中同學。
他是清泉市的一名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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