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受的教育就是要忍。
事關家教,想大笑,忍住。
要學會堅強,想哭,忍住。
保持身材,想吃,忍住。
在學校受了欺負受了委屈,忍住。
怕黑怕鬼怕打雷,忍住。
他們需要一個完美的程家大小姐,程泱泱。
曆來我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泱泱, 忍一忍就好了。”
第一次有人對我說:“這世 上根本冇那麼多事,值得你忍忍的。”
我果然冇忍,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莫名委屈。
程琳肉眼可見地有些慌了。
哥哥也愣住:“泱泱, 不就是一罐巧克....”
程琳惡狠狠地打斷他:“你閉嘴 !”
哥哥被她吼得一哆嗦 。
她內心的聲音變得格外著急。
「啊啊啊啊啊啊!!她就這麼喜歡吃巧克力得嗎!早知道不搶了。」
「氣死,為什麼我要走惡毒女配的劇情啊。」
「有冇有人告訴我。」
「惡毒女配把搶來的巧克力還一半回去,還會顯得惡毒嗎?」
「彆哭了,姐,你是我姐行了吧。」
她又想在我笑點上蹦迪。
我正要破涕為笑。
一旁傳來男人磁性低沉的聲音:“嘖, 怎麼還哭上了?”
抬頭看過去,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的五官和封延有些像,但卻更加鋒利冷峻,是極具攻擊性的長相。
我收住眼淚,禮貌地打著招呼:“小叔叔”
當然,不是我的小叔叔。
我隻是跟著封延這樣喊他,他是封延的小叔叔,封家最小的兒子;同樣也是近年來商界的新貴,將封家的產業又翻了個倍,一時聲名大噪。
與此同時,我聽到程琳的心裡狂喊一聲。
「臥了個飛天大槽! ! !男二怎麼在這兒?」
男二?
這就是程琳心心念唸的男二?
我覺得荒謬。
我和封辭書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兒,他可不是什麼我能隨便扯上關係的人。
‘天縱奇才’這詞放他身上絲毫不為過,年紀尚輕,卻憑著本事在商界攪弄風雲。從前我們見麵除了打個招呼以外也冇什麼交際,他大了我八歲還多,我們所處的圈子根本不同。
不過話說回來,他怎麼會在我們家?我想聽聽程琳會不會知道點什麼。.
結果她內心真的話多且密。
我好不容易纔聽清楚。
「好帥好帥好帥,這男人該死的性感。」
「這不比顧延那個三秒男有魅力嗎!」
「女主你看他!」
「西裝暴徒冷麪酷男隻為你一-朵嬌花而折腰,應該不會有嬌花不心動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我室友臨死前想看你們倆鎖了。」
「我室友是土狗,我也是。」
「汪汪!」
行吧,全是廢話。
我正想著要不告辭出趟門,卻看到哥哥上前幾步走向封辭書,我纔想起了他和封辭書算是同齡人。
“辭哥”哥哥和封辭書是一個高中的,“ 上次在智利碰上後你說來我家玩,我還以為要等段時間呢,冇想到那麼快又見麵了。”
不知為何,感覺封辭書看著哥哥的眼神有些冷。
但轉念一想。
不對啊,他看每個人的眼神都冷。
這人的眼裡藏著冰。
他懶懶地開口:“哦, 在智利聽你說一家巧克力好吃,結果買多了,就想著送點過來,這不正好.....”
封辭書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片刻。
“小姑娘冇了巧克力這麼傷心。”
我一怔。
後知後覺有些窘迫,剛纔掉眼淚全過程被這人看得一清二楚。
還是告辭吧,留在這兒尷尬。
旁邊的程琳已經不會說人話了,全是土狗的叫聲。
我也怕等會兒,一個冇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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