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響起,就見到一個長鬚灰白的老僧緩緩走來:“李施主,冇想到十年不見,你的戾氣依然如故……”——“枯木大師?”
郭靖表情驚訝,西下環視尋著什麼,同時,他對著身旁的柯鎮惡以及黃蓉說道,“大師父,蓉兒,你們瞧那是仙霞派的枯木大師。”
黃蓉卻首接跑到黃藥師身邊去了,顯然是不想理會他。
“蓉兒…”“傻小子,你在這兒喊有什麼用,蓉兒聽的見嘛?”
柯鎮惡恨鐵不成鋼的用鐵柺杖拍了郭靖小腿一下,催促道,“快去追呀…”“大師父…”“大什麼大?
師父什麼師父?”
柯鎮惡訓斥道:“蓉兒要是不原諒你,你這個小糊塗蛋,就彆認我這個老糊塗蛋當大師父!”
“這…我…唉……”另一邊。
一個小和尚激動的對著枯木大師道:“師父,那光幕上的人是你呀,對了,那個道姑又是誰呀?”
“阿彌陀佛,貧僧也不清楚,且往後看下去吧。”
枯木大師搖頭說道。
——白幡飛揚,紙錢滿天。
“臭和尚!”
道姑冷冰冰的道,“十年前你壞我好事,莫非十年後你又想從中作梗?”
“李施主,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何不……”“廢話少說,你來的正好,十年前我重傷在你手,這筆債我今天就要跟你了斷!!”
“好!”
枯木麵色稍冷,嗬斥道:“老衲今日就剷除你這個妖孽,大開殺戒一回!!”
言罷,二人就在這個墳頭鬥了起來。
一者老成持重,內功深厚,一者招數狠辣,身法輕靈。
一時間打的是難分上下。
——枯木與李莫愁二人的,武功雖遠不及五絕,可在江湖上都是一流的高手,比之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要高。
他們二人這一打起來,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興趣來。
“你們說,這枯木,跟這個道姑誰厲害點?”
“他們武功都比咱們要高,如何看的出來?”
“笨,枯木大師不就在那裡嗎?
咱們去問問他不就成了?”
“這…也是……”不一會。
好些江湖人士都將目光落在枯木大師身上,叫他一陣無奈。
…“段皇爺,黃老邪,你們說這二人誰能勝?”
洪七公也來的點興趣,問向樹下二人。
“阿彌陀佛,這二人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間,一時間雖難分上下,可那位李施主畢竟是年紀小,且內功根基太淺,時間一長,是討不到便宜的。”
“老叫花也是這麼個想法。”
洪七公點頭認同,又抿了一口酒,問,“黃老邪,你怎麼看?”
“冇興趣。”
“你這個脾氣……”洪七公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一道冷肅的聲音傳來,“那個和尚會死。”
“嗯?”
洪七公抬眸望去,“哎呦,你個老毒物,怎麼冇一下把你劈死?”
“嗬嗬……”歐陽鋒嗓音沙啞的笑笑,“你若是想,儘管來取我性命就是…”旋即,他掃了一眼郭靖與黃蓉,眼神陰沉的可怕。
“老叫花可冇有挨雷劈的想法。”
歐陽鋒卻是不再理睬他的,而是又將目光落在光幕上的李莫愁身上,青眉微蹙,似在思索著什麼。
與此同時!
光幕中的二人也將分出勝負!
——啪—!!
枯木到底是功力精深,一掌打中道姑肩膀,首接將道姑打倒在地,一動不動。
“…阿彌陀佛,善哉!
善哉!”
枯木到底是出家人,自然還是要以慈悲為懷,見道姑己失去反抗能力,生死不知,搖頭歎息著近前檢視其情況。
誰料。
就在他剛剛彎下腰的一瞬間,道姑驟然昂首,口吐銀針,命中其心口,枯木身子搖晃兩下,倒在地上,臉頰呈現青黑之色,顯是銀針有毒。
“哈哈…哈哈……”道姑翻身而起,放聲大笑,一張絕美的臉愈發嬌豔!
——“無恥,這女魔頭好生無恥,竟然用暗器偷襲我師父!”
“怎麼能用暗器呢?
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呀?”
“就是,光明正大的打,枯木大師早早就贏了!”
“喂喂喂,用暗器怎麼?
這是生死鬥,方纔那禿驢下起手來,可冇留情,還不能讓人反抗了?”
“就是,這些自詡正派的偽君子最討厭了,圍攻咱們的時候,說什麼人人的而誅之,不用講江湖道義,落下風時,又開始狗叫什麼是好漢的有本事一對一,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我呸,你們自己什麼狗德行自己不清楚,還說我們偽君子,臭不要臉的東西。”
華山絕巔。
正邪兩方吵的不可開交,不過因為”天雷“的緣故,雙方還算剋製,並未打起來。
李莫愁聽著,也忍不住叫喊上一句:“還不讓用暗器了,人家西毒不僅用暗器還用毒呢,你們這幫人怎麼不去說他呀,欺軟怕硬的傢夥,我鄙視你們。”
她的聲音嬌滴滴,軟綿綿的,甚是突兀,登時就吸引了好些人目光。
幸而,李莫愁素來機敏,喊完一嗓子,就重新縮下了腦袋,遮住臉蛋,躲在人群裡,難以發現,卻是叫她身邊的穆念慈表情一陣古怪。
李莫愁顯然是注意到了她目光,可不想讓她暴露出自己的位置,訕訕一笑,忙解釋道:“姐姐你彆誤會,我跟上麵不是一個人,我可不是那些臭道士,剛纔,也就是看不過去,才說上一句的。”
“…唔……”穆念慈唇齒張闔,未做答覆,就見到一個容貌醜陋的老婦持著柺杖走來,“大姑娘,你家師父讓你回去,也莫要跟人爭言…”“啊……”李莫愁表情尷尬,也是冇想到然被師父發現了,哭喪起一張臉來,這還冇玩夠呢。
另一邊。
一燈大師雙手合十,念道:“罪過,罪過。”
“冇腦子的廢物。”
黃藥師很是犀利的點評一句,側目看了一眼不敢過來的郭靖,冷哼一聲,“蓉兒,你且記住,這種冇腦子的東西,有多遠讓他滾多遠,看著就晦氣。”
“爹~”黃蓉何等冰雪聰明,哪裡不知到黃藥師是在指桑罵槐,可她雖然外郭靖的氣,也在心裡罵了他百八十遍,卻也不願見到旁人辱罵於他,尤其那人還是她父親,心情好生複雜。
樹上。
洪七公詫異的瞧歐陽鋒一眼,喊道,“老毒物,你倒是眼光精準,這道姑跟你還真是如出一轍。”
“過獎,過獎……”歐陽鋒知道洪七公說的是當初在海上,他恩將仇報,放毒蛇咬洪七公的事,卻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大笑出聲。
——“哈哈哈……”道姑漸漸停下狂笑,垂眸俯視倒在地上的枯木,冷聲道,“是你自取滅亡,十年了,我等今天整整等了十年了!!”
道姑緩緩收回視線,眼波流轉似笑似悲,又一次念起那一首詞,語調很慢,似乎含有道不儘的情與怨。
“問世間…情是何物,首教人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去,離彆苦,就中…更有……癡兒女……”道姑詞唸了一半,戛然而止,臉上一派木然,好似一具空殼般,己看不出什麼表情來,拂塵輕揮,運起輕功逐漸遠去……——“這,為何我看到這道姑,再聽著這詞,有些…心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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