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箬挑明瞭心思,青櫻倒不再偷偷摸摸看,隻是依舊噘著嘴:“也不知道皇上累了冇,大行皇帝離世,隻怕有一堆的事等著他點頭。”
阿箬抿著嘴偷笑:“再是如何,您也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
說不準啊,皇上還會因此去和太後好好說道說道。”
許是阿箬的話寬慰到了青櫻,又或許她所需要的愛情就是旁人嘴裡的絲絲羨慕和猜測,青櫻倒也不在那麼急切的等著、盼著了。
屋子裡的二人依舊在自己以為的世界中,一個等著她的少年郎,一個專心的伺候著滿心幻想的主兒,誰都忘了,天己經開始蒙亮了。
在這個紫禁城中,有什麼事瞞得過皇上的?
又是什麼,會讓皇上遲遲都冇有行動的?
壽康宮中,太後己經醒來了,聽著福伽彙報的情況,抬眸:“哦?
皇帝竟冇有派人去找那位?”
福伽上前,為太後整理了髮飾,應道:“是。
說是政務繁忙,在禦前處理了一晚上的摺子,茶水都續了三次。”
“如今我也是越發的看不懂這皇帝了。”
太後摸著手中的佛珠,垂下眼,讓人分辨不清她的情緒。
“皇上駕到!”
外麵太監尖利的聲音響起,倒讓主仆二人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疑惑。
太後由著福伽將自己扶起,勾起一抹嘲笑:“我倒以為是轉了性子,冇想到今天就上來問罪了。”
福伽隻得垂下頭,知道這母子二人心思均深的可怕,隻得當自己是個柺杖,冇了耳朵和眼睛。
乾小西走進門,看著款款而來的太後,一時有些恍惚。
額娘啊,隨著自己的年歲漸長,因為知道離彆的一天終會到來,所以哪怕南巡,也要帶上自己的額娘。
皇考不曾給額孃的優待,他乾小西自然願意給自己的額娘。
那是疼他、護他的人。
隻是一接觸到太後的眼神,乾小西便將心中的那一絲溫情收了起來。
雖麵帶笑容的過來,但眼神中的戒備、疏離,瞞不了這個將大臣耍的團團轉的皇帝。
“請額娘安。”
乾小西低下頭,向太後請安。
太後眯著眼睛笑:“皇帝今怎麼有空過來?
聽說你一夜未睡,國事雖要緊,但身體也重要。
事情是處理不完的,哀家也希望你能顧惜自己。”
待聽完太後的話,乾小西略一頷首:“額娘說的,兒子都省的。
隻是一想起皇瑪法和皇考殫精竭慮,將這偌大的帝國交付於朕,朕隻願不辜負他們的期盼。”
太後見麵前的人,比原先恭敬了許多,語氣中的試探也不如往常。
彷彿自己是他的親額娘一般,但很快,太後也將這個想法拋諸腦後。
她與弘曆二人,不過就是在低穀的時候相互扶持的,如今弘曆位高權重,幼時尚能韜光養晦,更何況如今。
這朝中與後宮,始終得安插自己的人手啊。
乾小西見太後麵色變換,心中隻覺得可笑。
雖道皇家無情,但母子二人都要算計如此,也是讓他略微心寒。
隻是.......也罷,畢竟這裡也是大清,乾小西也不願做那昏庸無能的帝王。
太後默了默,纔開口道:“哀家以為,你是為青櫻而來的。”
乾小西轉了轉大拇指上的玉板指,輕嗤一聲:“看樣子兒子之前糊塗,額娘也是知道的。”
“哦?
皇帝何出此言?”
太後挑眉,連福伽低下的腦袋下都略顯詫異。
“如今乃皇考喪期,一舉一動,王府親眷、朝廷命婦均看在眼中。
雖礙於皇家威嚴不敢有所表露,但......”乾小西手指在一旁的紅木桌上輕釦,話說到這裡,太後是個聰明人,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未儘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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