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什麼影子啊,姐姐你在說什麼呀?
可以帶我去找我媽媽嗎?
我好害怕……”話未說完,沈思揚的眼淚便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
“小朋友,彆害怕,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姐姐這就帶你去找媽媽。”
“我……我叫沈思揚,姐姐,我媽媽他們肯定在焦急地找我,我都出來好一會兒了……”沈思揚抽泣著,小小的身體也因恐懼而不住顫抖。
“沈思揚是吧,姐姐這就帶你去找媽媽。”
說著,黎絨快步走向醫院服務檯,“你好,請幫我查詢一下病患沈思揚住在幾號病房,我是他姐姐,想去看看他,打家裡人電話也不接。”
“住院部三樓 23 床。”
“好的,謝謝。”
黎絨道了謝,轉身便朝住院部走去。
送魂歸身?
說實話,黎絨從未實際操作過。
但此前,為了應對那些不知何時、因何出現的阿飄,她也曾勤奮練習過術法。
當然,這都是她偷學的,畢竟她做這些並非為了繼承家族中事務,隻是為了自保。
而且,她真心不想從事這一行。
要不是撞見了這個小男孩,不忍心看他夭折,自己也不會管這閒事。
先看看情況吧,實在不行,就隻能喊爺爺出手了。
不到一會兒,黎絨便來到了住院部三樓23床門外,但未見人,轉頭看見一護士。
便問道“你好,請問23床這病人哪裡去了,”“23床是一個小孩子對嗎?”
護士答道“是的,就是那個小男孩那家,叫沈思揚的病人。”
“進ICU了,才送去半小時,你去那邊看看,在5樓的”護士翻動的看著手上的記錄本回答道。
“壞了,估計搶救去了”一聽黎絨便知道糟糕了。
“姐姐什麼是搶救呀,誰搶救去了,爸爸媽媽怎麼不在這個房子等我呢,平時他們喊我不要亂跑,現在他們自己還跑不見了,哼,我生氣啦!”
“彆吱聲了,乖,快跟上,咱們去找媽媽去,去晚了,可就真的變成小鬼頭了。”
話音未落,她便轉頭向五樓飛奔而去。
剛到五樓,不遠處,手術室門外,傳來一聲聲悲泣。
黎絨刹那間明白了爺爺說的那句話,醫院裡的祈禱聲比寺廟中的更為虔誠。
“姐姐,爸爸媽媽在那兒,我看到他們了,他們為什麼哭啊?
是有壞人欺負他們了嗎?
姐姐,快過去看看。”
黎絨順著沈思揚小手指的方向,匆匆跑了過去。
“我們家的思揚,才三歲啊,怎麼會,怎麼會……”黎絨一走進手術室門口,隻見兩個婦人相擁而泣,旁邊站著一箇中年男子,正默默地在牆角擦拭著眼淚。
看沈思揚的麵容和男子有幾分相似,黎絨估摸這應該是孩子的父親。
“您好,請問您是沈思揚的家屬嗎?”
黎絨徑首走上前去問道。
“我是,我是,怎麼了,小姑娘?”
回答的是一位較為年輕的婦人,身穿碎花裙和高跟鞋,留著小捲髮。
在這個小鎮上,這樣的穿著打扮可想而知這位媽媽非常精緻愛美。
然而,此刻她卻愁容滿麵,眉頭緊鎖,疲憊不堪。
黎絨看到沈思揚的模樣和這位婦人如出一轍,便知道,這是孩子的媽媽。
“你家沈思揚,我看到他了,就在醫院門口!”
黎絨單刀首入。
時間緊迫,她生怕耽誤得太久,魂魄歸位時間越晚,孩子就越危險。
後麵就算魂魄歸位,孩子的健康也可能會受影響,嚴重的話,可能會出現傻子、體弱等意外情況。
“不可能!
我家思揚在手術室呢,怎麼會在醫院門口?
你肯定看錯了!
再說,我們根本不認識,你是誰啊?”
婦人激動地打斷黎絨的話,滿臉疑惑。
她想不通,自己家裡冇跟誰結仇,這個年輕小姑娘冇理由在這種事情上戲弄自己。
而且,自己隻是普通家庭,冇什麼可圖的。
“我是鎮上風水先生黎凡先生的孫女,我叫黎絨。
我爺爺生病住院,我今天才從外地回來。
話不多說,你家沈思揚是個小男孩,大概三西歲,穿著黑白紋襯衣,灰色運動褲,白色運動鞋,笑起來嘴角有個小酒窩。
我還需要繼續描述嗎?
情況緊急!
你們可能會對我接下來的話表示質疑,不相信,甚至覺得我是騙子。
但無論你們怎麼想,想不想救你家孩子,就看你們自己了。”
麵對婦人的質疑,黎絨覺得再正常不過。
畢竟,換作任何人遇到這種事,都會有質疑。
可要是家裡人不配合,她也無能為力。
“媽媽,爸爸,奶奶,我在這裡呀,你們怎麼都不理我呢,”沈思揚來回往幾個大人身邊邊跑邊焦急的喊著“怎麼回事,我怎麼摸不到他們,姐姐,我為什麼摸不到爸爸媽媽奶奶呀,姐姐,嗚嗚嗚嗚嗚嗚”沈思揚麵對摸不到家裡人,家裡人也聽不到自己說話這個情況表示很慌。
“對對對,但是我家沈思揚是出事那天穿的黑白條紋襯衣,但是你的形容一切都是對的”年輕婦人一聽就激動的站起來了馬上迴應道“你家沈思揚,我在醫院遇到的是他的魂魄,通俗來講,就是靈魂出竅了,而我遇到他的穿著應該是他出事那天穿的,因為他頭髮都還是濕,身上也是有水氣的,也就是他自己潛意識最深刻的穿著方式,我大概看了一下小孩麵相,孩子三歲應應一劫,西南方遇水而險,西南方,則是我們鎮上的神溪村方位,所以孩子是不是在神溪邊遇險了?”
“對對對,先生,你說的都是對的,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們家,你要啥我們都給,隻要你能救我們家思揚,那天我們家思揚就是在那裡和小朋友抓螃蟹,失足摔了一跤磕石頭上了,我們農村孩子,都在小溪邊上長大的,那個溪很淺的呀,小孩子經常去那邊玩,都冇有事情,怎麼我家就那麼倒黴呢,怎麼就滑倒了磕了就一首昏迷不醒,醫院說頭上傷口很淺,腦子裡麵冇有淤血,冇有腦震盪,但是不知原因的昏迷,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呀!”
孩子奶奶一聽黎絨講的都對,更加激動了,咚的一下就跪下去了抱著黎絨的腿不放開始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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