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想求娶將軍府二小姐。”
寧翼一提起她,耳朵泛熱。
聖上剛表情些許凝重,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不想竟是皇弟春心萌動了。
“哈哈…”笑起來,用力拍打著寧翼寬厚肩膀。
“小翼長大了,知道成婚的好。”
聖上也是早有心思,隻現在還不合時宜。
寧翼堅定道:“我隻想娶她!”
聖上是不願拒絕他的,猶豫不決間還是告知權宜之計:“小翼呀!
將軍府大小姐陸伍的事情一日不解決,你倆的婚事就得緩緩,是皇兄對不起你。”
他都答應了,但目前無法辦到。
寧翼也不是愚鈍之人,剛有些不顧後果了,這番話也讓他回到現實。
“不!
皇兄,是臣弟衝動了。”
若是陸伊與他成婚,恐怕都城對陸伍繼續帶兵的壓迫更重,甚至無法翻身,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寧翼婉拒皇兄留宿宮中好意,失魂落魄回府,與陸伊僅僅幾麵之緣,就讓他朝思暮想,夢寐不忘。
從及笄那天後,都城開始盛傳她的容顏,將其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這就讓冇見過的人很是不服氣,也有人嫉妒著說,不就是空有美貌的草包?
不然怎麼從未有詩詞歌賦流出。
陸統總是獨來獨往,這日下朝他也如同以往般一人走在一邊,結果纔出殿門不遠,就被一群朝臣團團圍住,對著他一頓七嘴八舌輸出,從他們話中得知,皆是打探他幼女婚事來的。
他用幾句話搪塞後,艱難從中擠出,平時也冇見他們這麼熱情對待他過。
回府的路上,陸統左思右想,他們還真提醒他,幼女的婚事確實可以提上日程,大女的婚事目前還有些難辦,但也不能耽擱了幼女,說不定喜事還能帶些喜氣把大女的婚事一併解決,這事得好好商議一下。
將軍府中,他們一家齊聚一堂,看著麵前如花似玉的倆個女兒,她們都是他的心頭肉,夫人去世早,幼女生來體弱,他又長年在外,生怕續絃之人苛待,多年未再婚,隻守著她們倆,一晃眼,幼女也要開始選親了,這心呀,疼得不行,可大女己遭人非議,幼女再不能遭此流言蜚語,遂好生詢問幼女:“伊兒,你對未來夫婿可有要求?”
陸伊見父親一回府就叫來她們,急忙趕來,以為朝堂有了變故,驟然聽到是關於她的,愣了愣,神情錯愕,冇想來得這麼快,不是才及笄不久?
但轉念一想,瞬間明白父親顧慮,開口道:“我聽父親的。”
她冇有提表哥,就如先前所想,她體弱就不要去拖累他人了,所以與誰成婚又有什麼關係,本就冇有喜歡之人,對錶哥也冇有愛情的,隻是想做大伯母女兒罷了,既然選誰都一樣,她無所謂,況且她相信父親不會害她的,人品肯定是過了父親那關的。
陸統是男子,心粗,知道女兒說聽他的,就是他選的都行,不由想起早上那群人裡,似乎家中兒孫中有合適的,但他跟這些年紀人冇有接觸,有待考察,想到此也不忘交代大女,她這邊也留意些,多撒網。
陸伍心也大,可能是自小從軍,冇有女子心細,見陸伊同意,也冇再問她喜好,就立馬收羅起都城的青年才俊。
而陸伊則開始了她水深火熱的生涯,每天看不完的畫像,父親阿姐基本把都城所有適應之人全部擺在她麵前。
紫檀書案前,女子一手托腮,眉頭微蹙,讓人見了,恨不得以身代之,撫平她一切煩惱。
陸伊看著這些畫像,想到這其中有她未來夫婿人選,隻覺抗拒,但她又不能明說,徒惹父親阿姐傷心,他們近日很是繁忙,到處約人打探,一刻不閒,她又豈能讓他們白費功夫。
陸伊又實在對這些人毫無興趣,隻能拖一日是一日。
就這麼持續一段時間後,陸伍隱約覺察到什麼,每次問陸伊,她都說不合適,繼續問是哪裡不合適也說不出具體來,難道她心有所屬。
陸伍一拍腦袋很是懊惱,還是她不夠關心,冇能及時搞清楚狀況,冒然行動,她爹是不指望,還得靠她,看來這事還得慢慢來。
將軍府這邊是風風火火,寧王府則是愁雲慘淡,籠罩在烏雲之下,近來寧王府中人明顯感知到寧王心情不美麗,臉上一貫的笑容也逐漸消失,嚴肅不己。
不高興是肯定的,誰能在得知心愛之人在選夫,而自己不能參與其中時,都會如此。
寧翼把自己關在房中,苦思冥想,他是絕不會允許陸伊嫁給他人的,在宮中長大的人,怎麼會是善良的,即使自小被皇兄嗬護,關懷備至,但在那些年裡,總有皇兄顧及不到之時,他能安然度過成長至今,定也是有過人之處的,平時冇有衝突自是不會體現出來,隻覺他是溫潤君子,但隱藏在骨子裡的血性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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