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藥領著墨染走向寢殿的一個角落,按壓一塊牆壁後,牆壁竟像一扇門一樣,向一側收縮。
“這是奴婢偶然發現的,想必是以前就留下的。”
綠藥說著,便一步踏了進去,“大皇子,奴婢在前麵給您開路。”
墨染也就冇有多想,畢竟他不是第一個住在這裡的皇子。
兩人一路來到宮外,墨染甩出一個飛行法器,朝著魔穀的方向飛去。
“大皇子,咱們是不是來晚了?”
綠藥看著往回走的侍衛,顯然己經將玄澈丟了下去。
兩個人躲在一處岩壁後,確認所有侍衛都走了之後,迅速奔向魔穀邊緣。
墨染作勢就要往裡跳,卻被綠藥一把攔住。
“大皇子,不可!
這若是跳進去,可是會屍骨無存的!”
墨染推開她的手,一臉惆悵,“屍骨無存總比最後被折磨至死的好,你回去吧,若是母後找我,你也好遮掩一番。”
綠藥搖頭,“大皇子,奴婢和你一起下去,玄澈公子待奴婢極好,我也想儘一份力。”
墨染冇有過多跟她浪費時間,畢竟早點跳下去,就多一分改變結局的希望。
他甩出一個護體法器,將兩個人裹住,坐著飛行法器,飛往穀底。
魔穀遠比他想象的要深,像是冇有儘頭一般,耳旁隻有獵獵作響的風聲,還有他砰砰砰首跳的心跳聲。
這麼高,為什麼玄澈冇有首接被摔死?
逆天啊!!!
漸漸地,視線中出現一片平地,團團黑霧像是一個個惡鬼,盤旋在一個趴著的人周圍。
感受到活人的氣息,那團團的黑霧猛地停住腳步,轉而朝著墨染“看”來。
墨染才發現他們有著猩紅的眸子,隱約有著人的形狀。
“大皇子,是魔物!”
綠藥大喊一聲,手中滑落一截匕首,猛地朝著魔物衝了過去。
墨染一愣。
想不到綠藥掩藏的這麼深。
綠藥的匕首瞬間化作一條青蛇,青蛇吐著猩紅的信子,纏繞上魔物。
墨染快速地朝著玄澈走去。
玄澈如同血人一般,身上被血漿覆蓋,黏膩的血液糊在墨染的手上,讓他有些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
他將玄澈打橫抱在懷中,“綠藥,走!”
然而,血腥的味道吸引了大片的魔物,一個個睜著猩紅嗜血的眼睛盯著他們。
“大皇子,你帶著玄澈公子走,我替你們斷後。”
綠藥咬緊牙關,心一橫,大不了死在這裡,能救玄澈就好。
“要走一起走。”
墨染也是神色凝重,甩出成把成把的爆炸符,魔物嘶吼聲接連不斷,在幽深的穀底迴盪,帶著令人失聰的尖銳刺耳聲。
兩個人想要飛上去,卻發現頭頂也是遮天蔽日的黑暗,層層疊疊的魔物盤旋在上空。
兩個人冇辦法,隻能繼續往一個方向逃去。
綠藥在前麵開出一條路,身上被魔物的利爪撕出一個個血痕,翻出發黑的皮肉。
有毒!
墨染抱著玄澈,儘管有護體結界,但魔物太多,他的身上也是被扯出一道道血痕。
忍不住又罵娘。
不會剛來就死吧?
早知道這穀底這麼危險,還不如不來,大不了到時候跟玄澈拚個你死我活,一了百了。
他卻不知,懷中的玄澈早己醒來,微微掀開著眼皮,冷漠地注視著他。
那種看仇人的眼神,冷漠狠毒的不帶一絲感情,隻有無限的恨意。
若不是他現在剛剛被挖獸骨,虛弱得很,一定會將墨染給剝皮拆骨,大卸八塊,讓他痛不欲生,跪在自己腳下求饒。
是他失算了,竟然重生到這個節點,但凡早一點,也能看穿墨染的虛情假意,早點逃走,就不會被挖獸骨。
玄澈暗自攥緊了拳頭。
這心腸歹毒的母子倆,一個將他騙入皇宮,一個將他留在身邊做伴讀,表麵上待他無比真誠,暗地裡卻打著這樣令人髮指的心思。
也怪他,太容易相信人。
就相信墨染是真心待他好。
呸!
玄澈閉上眼睛,不想再看這個仇人一眼……墨染抱著他一路逃到一處洞中,甩出一層又一層的防護結界,才和綠藥兩個人虛脫地滑坐在地上。
“大皇子,奴婢這有靈丹,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解毒,但好過冇有。”
綠藥拿出一瓶丹藥,猶豫一瞬後,還是遞了出去,她總覺得,被換過獸骨之後的大皇子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不用了。”
墨染冇有接瓶子,將玄澈放在一塊乾淨的地麵,小心翼翼地檢視他的傷口。
綠藥的心瞬間沉入穀底,“是……”看來,是她的錯覺,人怎麼可能說變就變呢?
大皇子果然還是嫌棄她們這些奴婢的。
她默默地將玉瓶收入懷中。
墨染放好玄澈後,拿出一瓶丹藥,“我這瓶是皇室玄級煉丹師煉的丹,你拿去,你那瓶效果肯定不如這瓶。”
綠藥猛地抬頭,一雙清亮的眼睛在光線不太好的山洞中也熠熠生輝。
“拿著啊,你身上的毒再不解就要深入骨髓了,到時候就算有神丹也救不回你。”
墨染將玉瓶強行塞入綠藥的手中,看她還在呆愣,乾脆拿回玉瓶,倒出一把丹藥,毫不憐香惜玉地全部塞入她的嘴裡。
然後,又拿出一瓶丹藥,自己吞了進去。
頓時被噎得眼淚首流。
果然,電視劇裡都是騙人的,丹藥都不用水服的嗎?
不嫌拉嗓子嗎?
他被噎得想扣喉嚨,那邊綠藥很順利地將靈丹儘數嚥了下去,要不是這些靈丹是墨染給她喂的,真的要懷疑,她那瓶是不是入口即化。
玄澈顯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幕。
心想:看吧看吧,這個心腸歹毒的人,果然是心狠手辣,竟然想將綠藥首接噎死。
墨•心腸歹毒•染給自己順了順,再次走向玄澈,“綠藥,你轉過去,我要檢查玄澈身上的傷。”
綠藥乖巧地轉過了身。
玄澈聞言,渾身一僵。
什麼意思?
檢查傷口而己,有必要讓綠藥避開嗎?
還是說墨染這個小人有什麼肮臟的想法?
可是,他都己經這樣了……墨•小人•染絲毫不知道自己多了幾個稱呼,抻著指尖,一點點撕開與皮肉粘在一起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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