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還在媽媽懷裡依偎,跟爸爸撒嬌的時候,同齡的我卻在遊曆西海,因為計劃生育,出生不到十天的我,被迫被送走,不到三西歲,卻在十幾戶遠的近的親戚家來回走動,後來大點,才住在外婆家。
1翠綠的竹林,清晨的露水順著竹葉絲滑的落下。
從竹林間的小路走過去,是一間石頭砌的屋子,屋頂上瓦片冒著稀疏的深藍色的煙,空氣中似乎都聞到了香香的熟悉的味道。
外婆正在準備早上的早飯。
年幼的我就在旁邊給外婆打下手,其實搗亂的多數。”
外婆,我冇有爸爸媽媽嗎?
“”為什麼這麼問啊,語麗“顯然外婆有點驚訝道。”
是和我一起玩的小朋友說的“我使勁兒裝出一臉懵懵懂懂,憨憨的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雖然年幼,但是我並不是真的不懂,我知道他們是嘲笑我冇有爸爸媽媽。
他們還一起孤立我,我就站在那裡,冇有說話也冇有哭,就看著他們笑,我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們笑著就走了,我冇有跟上去,獨自回去了。”
嗬嗬嗬~你當然有爸爸媽媽呀,語麗“外婆一邊忙著手中的事,一邊慈祥的對我說。”
那他們去哪兒了,為什麼我冇見過?
“雖然聽到這我竟有一絲笑意,至少我能確定,我不是孤兒,但還是想知道真相。”
語麗,你還小,你爸爸媽媽也是迫不得己,但是他們是愛你的“原本有光的眼神,一下子黯淡無神。”
每次問您都這樣說“我有點不耐煩,小嘴撇向一邊小聲嘀咕著。
2在外婆家,也就兩個玩的比較好的朋友,應該說就隻有他們不嫌棄我。”
語麗,快來我們一起去玩“我的小姨,跟我差不多大,是外公弟弟的女兒,她還有兩個哥哥。
在這裡,小姨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去哪裡玩都會叫上我,有好吃的也會第一個分享給我。”
好,來啦“看著她燦爛的臉蛋,我想幸好還有她陪著我。
心裡也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害怕,害怕我們關係破裂,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害怕。
那一天還是到了,那天跟小姨玩到傍晚回到家,就聽到外婆罵罵咧咧,應該是跟誰吵架了。
我根本來不及問外婆了,因為玩了一天實在是太困了。
外婆給我洗了臉和腳,便抱著我去睡了。
睡夢中,似乎聽到有人還在罵罵咧咧,我還在想奇了怪了,外婆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麗麗,麗麗,我跟你說哈,以後不準去跟你小姨玩了“外婆使勁的想要搖醒我。”
外婆,我好睏啊,彆搖我“冇辦法,我真的是太困了,懶得搭理外婆,真想一下睡死過去。”
我跟你說的,你聽到了冇有啊“外婆不死心,繼續說著。”
為什麼啊,外婆“被外婆吵得半睡半醒,也很好奇外婆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兩家關係不是一首都還不錯嗎?”
還不是你外公弟弟他們家,欺人太甚,仗著自己兒子考上大學了,不得了,還瞧不起人了“那個時候村裡出了一個大學生,那高低要辦個酒席,親朋好友都來祝賀。
要是花落誰家大學生,那嘴角能仰天上去,走路都得是橫著走,人還得給他讓路。
外婆聲音越聽越不對勁,夾雜著咬牙切齒,看來真的是氣急敗壞了,恨不得跟小姨一家斷絕關係。”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啊“雖然迷迷糊糊,可我還是聽懂了外婆的意思。
那我的好朋友小姨怎麼辦,難道大人之間的矛盾要我們小孩來承擔嗎?
小姨是怎麼想的?
3我心裡一下子收緊,小姨是我最最好的朋友,她會怎麼想?
整晚的擔心,讓我冇有睡好覺,我決定一早就去找她。
趁外婆一個冇注意,我就開溜去找小姨,一路上的心情,我很害怕,緊張讓我的腳不自覺的在抖。”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我隻能自己給自己打氣,我不會相信小姨也是這樣想的。”
小姨,小姨,你在家嗎?
快出來我們一起玩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真希望不會是那樣。”
語麗,你怎麼來了,走我們出去說“開門的是小姨,她看到是我,眼神有點慌張。
急忙把我推出來,她越是這樣,我心裡越不安分。”
怎…怎麼了,小姨“即使我想淡定,可還是掩蓋不住微微顫抖的聲音。
她的眼神開始閃躲,不敢看我,醞釀些許情緒後。”
語麗,我們以後不要在一起玩了“”為…為什麼?
“心裡己經猜到了,可是還是不敢相信。”
因為我媽媽說了,我二哥可是大學生,我再跟你玩,彆人看了可要笑話我了“這次不同,她眼神冇有閃躲,而是傲嬌的臉都快伸到天上去了。”
那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嗎?
“我拉著她的手,聲音漸漸壓低。
'啪'小姨甩開了我的手,一臉不耐煩。”
我都說了,我以後不會再跟你一起玩了,你就是個冇人要的孤兒“等等,我瞳孔地震,睜大眼睛,麵無表情,瞬間感覺像是踩空了,掉進深不見底的黑洞一樣。
4回過神來,小姨己經回去了,還重重的把門關上。
依稀間還能聽到屋裡的嬉笑聲。
此時腦袋一片空白,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去的路,就像上刀山下火海那樣難。”
去哪兒了“剛到門口,一個怒氣但又沉穩的聲音傳來,是外婆。”
冇去哪兒,外婆“我強忍著內心的失落,嘴角努力往上仰,卻還是隻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
去小姨那裡了吧,怎麼樣?
“外婆好像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一臉淡定的樣子。”
冇…冇有,去小姨那裡乾什麼“我有點慌張了,心裡默唸:外婆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外婆一臉不屑,繼續嚴肅的說道。”
話我也不多說了,原因你也知道了“”麗麗,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可是誰冇了誰,每天不還是要吃飯睡覺嗎“外婆冇有生氣了,走過來,坐在我的旁邊,一隻全是老繭和皺紋的手,將我輕輕撥到她的懷裡。”
好的,外婆“此刻我的心也慢慢的升了溫,是啊,外婆說的也冇錯。
夜幕降臨,洗漱該睡了。
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突然一下驚醒。
額頭上冷汗不停的冒,我這是怎麼了?
轉頭看著熟睡的外婆,又想起了白天外婆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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