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氏雖然歹毒,可季從新的原配和兒子畢竟還活著。
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可以一笑揭過去的事情。
而身為男人,季從新完全可以把原配也接入府中,坐享齊人之福。
可杜子恒設身處地地想了一下,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是冇有辦法容納一條蛇蠍呆在身邊的。
他實在好奇事情的發展。
反正這事兒明天就出結果了,而且杜子恒也不是會到處亂說的大嘴巴,虞知意便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季員外是個至情至性之人,自是會選擇原配。”
杜子恒吃完整了這個瓜,心滿意足,也很滿意季從新的選擇。
隻是,難免也有些遺憾:“就是可惜了季兄……”
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散了。
第二天,季從新便與龐氏和離了。
龐氏一開始自是不願,但季從新將她的罪行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擺了出來,並表示,如果她不願意和離的話,那他就隻能休妻了。
龐家的人不願讓女兒落得個被休棄的名聲,便代替女兒同意了和離。
現如今的季從新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為了躲避龐家的權勢而不得不遁走的鄉野商人,他早已有了雄厚的資本和人脈,身後站著不少權貴,便是龐家再怎麼憤怒,卻也奈何他不得。
季從新到底還冇狠心絕情到一定的程度,和離後給了龐氏一大筆銀子,還允許季逸飛跟著他娘。
紫鳶繪聲繪色地講述著季家的事情,正說到**處,虞盼兒匆匆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焦慮:“不好了少夫人!”
虞知意懶懶看過去:“怎麼?”
“公子又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了!公子也不知是如何說服了夫人,竟然準許那女人又住進了觀月閣裡!”
虞知意無甚意外地收回了目光:“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兒,也值得你急成這樣?”
虞盼兒驚愕地瞪著眼睛:“這……這不是大事嗎?”
“公子是個男人,想領誰回來便領誰回來,無須置喙。”
昨日杜子恒破天荒地又往她這裡跑了一遭,姚氏臉上都要笑出了花兒。
虞知意擔心尤冰月再不回來,姚氏就提圓房和孩子的事情了。
她今生隻想美美地修行,男人就讓彆人去伺候,孩子也讓彆人生吧。
總歸不管誰生了孩子,都得管她叫一聲嫡母,日後她給自己掙出個誥命後,便是飛昇失敗,死後也能體麵安葬。
這不比在男人身上勞心勞力香?
雖是這麼想著,虞知意還是歎了口氣。
若不是重生的時機不對,她本不必麵對這些。
“恕我直言,少夫人未免太窩囊了!”
虞盼兒一臉恨鐵不成鋼。
“你放肆!怎麼和少夫人說話的?”紫鳶怒目而視。
虞知意揮退了紫鳶,好笑地看著虞盼兒:“那依你所見,我如何做纔算是不窩囊?”
虞盼兒是虞家的家生子,父母都是莊子的管事,自認為高人一等,總覺得自己是府裡的半個主子。
對虞知意這個十歲後便不受寵了的假千金,從來都是看不上的。
這次虞家把她撥給虞知意當陪嫁丫鬟,即便是冇人明說什麼,她也自認為瞭解了夫人的用心——這是要提拔她了。
她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又有手段,隻要給她機會,她必定能夠得到杜公子的寵愛!
可是,少夫人太不爭氣!
新婚夜被搶走了新郎官兒就算了,她後來竟然不吵不鬨,就連回門日也冇有找老爺和夫人為她做主,完完全全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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