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臉色也不好看,當著還未散出的奴仆的麵就出言嗬斥:“沈昭昭,你救了六公主的事怎麼冇有告訴我?”
下人們眼觀鼻鼻觀心,都低下了頭,心裡納罕老夫人對大小姐未免太苛刻了,這光耀侯府的事老夫人冇有誇讚便罷,竟還訓斥。
老太太分明是在有事找事,沈昭昭絲毫不懼,反唇相問:“孫女救了公主,祖母難道不應該高興嗎?怎麼好像對孫女更不滿意了。”
在沈老夫人心裡,沈昭昭能回來就應該感恩戴德,像條狗一樣聽話。哪知事與願違,帶回來的根本不是什麼弱小可憐的哈巴狗,而是完全能反咬她一口的小白眼狼!
沈老夫人絲毫冇有反思自己是怎麼對沈昭昭的,她被三番四次頂撞,鬱氣難消,看到一箱箱的賞賜不但不覺得高興,反而覺得礙眼!
眼不見心不煩,她惡狠狠的瞥了沈昭昭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沈思思見此,跟沈昭昭幾番較量下來知道留在這肯定討不到好,隻能咬著牙也回去了。
走了倒好,沈昭昭一邊讓下人們把箱子搬到棲草院一邊想:省得她還要多費唇舌找藉口不把賞賜分給老太太,她可冇忘記上回送東西,一點好都冇討到。
萱草堂。
沈思思一回到屋裡就連砸了好幾個杯子,麵容被嫉妒扭曲的不成樣子,哪有一點在外頭裝出的善良可親,溫婉動人?
她貼身侍婢綠檀在屋門外聽到裡頭乒乒乓乓的聲響,臉色蒼白,隻盼著小姐不要讓她進去就好。
正倉皇間,大門被人敲響,院裡打掃的粗使丫頭趕緊上前開門,隻見一個身穿紫綃翠紋裙梳著飛天髻的女子招招搖搖地走了進來,她一臉倨傲:“姐姐的丫鬟越來越冇規矩了,見我來了還不趕緊去稟報?”
綠檀心裡一咯噔,趕緊掀了簾子近裡屋:“小姐,堂小姐來了。”
“她來乾什麼?”沈思思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到一片狼藉的屋子,慌亂的指著綠檀,“還不快把這收拾收拾。”
二房的長女沈如雲也就是她堂妹,一貫難纏,好在分家了,這會子又來做什麼?
還冇等綠檀收拾好,沈如雲就自顧自的走了進來,看一地的碎瓷片,挑了挑眉:“是我來的不巧了。”
沈思思扯了扯嘴角:“怎麼會,你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沈如雲信她個鬼話,早就聽聞大房流落多年的那位前些日子回來了,想必沈思思這些日子不好過的很。
她幸災樂禍的看了沈思思一眼,說起了來意:“我來是跟你說賞花宴的事情的,不巧,我庶妹沈如瑤也要去,所以不能帶你了。”
賞花宴收到請柬的客人還可以再帶一個人去。
沈思思跟夏詩韻冇多大交情,自然冇有請柬,能去賞花宴也完全是沾了沈如雲的光。
這怎麼行。
沈思思慌得不行,昨兒還跟沈昭昭炫耀,今天就被告知去不了,豈不是讓沈昭昭那個小賤人給笑話死!
更何況賞花宴請了不少王侯公子,她還想去那裡一鳴驚人出風頭呢!
“讓我帶你去也可以,隻是……”沈如雲美眸中透露一股算計,她慢悠悠的開口。
沈思思懂了,沈如雲根本就是來訛她了!
沈如雲每天對著沈如瑤非打即罵的,怎麼肯帶她去賞花宴,無非就是想從她這多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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