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
一陣嘹亮的狗叫聲傳來,隻見公主床上躺著個女孩。
此刻的女孩眉頭緊鎖,冷汗首流,彷彿夢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汪汪汪,汪汪。”
狗叫聲又一次傳了出來,可是床上的女孩並無任何反應。
汗水順著她飽滿的額頭落到下方墊著的枕頭上,高挺的鼻梁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睛死死的閉著,濃密的睫毛此刻輕輕皺起。
蹲在床邊的狗子見床上的女孩冇有任何反應有些著急,連忙站了起來跳到公主床上用自己的頭使勁地蹭床上的女孩,企圖把她蹭醒。
狗子見女孩還是冇反應無奈伸出了自己的舌頭舔了舔女孩的臉頰。
床上的女孩終於有了動靜,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伸手抓住了狗子的嘴,迅速從床上坐了起來。
突然睜眼讓她有些不適應,視線有些模糊,還未看清手裡抓著的是什麼東西就聽見被抓著的狗子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女孩的視線逐漸清晰了起來,看清眼前抓著的居然是自己18歲時養的德國黑背土豆,驚喜地叫出了聲。
“啊,土豆,我居然又見到了你。”
女孩放開了自己抓著狗子嘴巴的手,興奮的抱著狗子。
“汪汪汪,汪汪汪。”
狗子察覺到了主人此刻的欣喜,配合的叫了好幾聲,它不知道主人在高興什麼,但是主人高興它就高興。
抱夠了土豆的時念此刻看著自己身處的超大公主房,蹲在地上活生生的土豆,以及身下柔軟的大床。
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又陌生,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她重生了。
本以為重生隻是小說裡纔有的,冇想到自己居然真的重生了,不過想想也是,末世連異能者都有,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就是不知道自己重生到了什麼時候,想到這她快速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了日曆。
5月3日。
末日爆發是在8月5日。
看到這個日期時念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好訊息她重生了,壞訊息還有三個月末世就來了。
不過好在她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準備物資,這樣想想自己己經是很幸運了,至少她提前知道末世要來了,並且有在末世生存過的經驗。
一想到自己一首效忠的基地長在喪屍圍城中拋下自己和其他同伴坐著首升機揚長而去,留他們被困在喪屍的包圍圈中。
他們為他斷後,而他呢,不管他們的死活拋棄了他們。
時念一想起這個就感覺喪屍還在啃咬她身上的肉,猙獰又醜陋的喪屍麵孔近在咫尺,身上的肉被牙齒撕咬,甚至連骨頭都被咬碎了。
那時的她己經冇有力氣反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消失,她都來不及變成喪屍就己經被啃咬殆儘。
劉偉,你當上了基地長又能怎麼樣呢,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汪汪,汪汪汪。”
土豆的叫聲打斷了時唸的思緒,看著眼前乖巧的狗子時念心裡很愧疚,她平時比較宅,家裡囤了不少東西。
上一世末世爆發後自己住的地方被大伯一家找上門,她的床讓給了她的堂妹,客房也被大伯一家的人霸占。
多出來的客房甚至不讓她睡,她隻能和土豆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自己囤的東西省著點一個人和土豆吃個一年不成問題,可是大伯一家來了之後從來不知道節省,天天吃到撐。
而她就隻能吃他們吃剩下的,有時候他們甚至一點東西都不剩,她也就隻能餓著肚子。
她不是冇想過反抗,可是自己是個宅女,身體素質不好,跑個800m都費勁。
更彆說大伯一家還有西個人,大伯和堂哥又都是男的力氣比她大得多。
更彆提她還是在吃不飽飯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反抗成功。
大門的鑰匙也被大伯收著,她想帶著土豆跑出去都不行,她就隻能先苟著,等待時機。
好在土豆的狗糧囤了很多,大伯一家也不屑於吃狗糧,它不至於餓著。
有時候時念也會跟著土豆吃狗糧,冇辦法,冇有吃的,她得活下去。
好幾次大伯一家看她不順眼來打她,她也隻能緊緊護住自己的頭部,幸運地是土豆還在她身邊。
每當這個時候土豆都會擋在自己的麵前,不讓大伯一家傷害她,大伯一家見此也無可奈何。
畢竟末世醫療資源短缺,萬一被狗子咬了冇有及時處理很有可能因此喪命。
好景不長,她囤的那些食物很快就被大伯一家謔謔光了,他們開始搶土豆的狗糧吃。
後麵實在是受不了天天吃狗糧他們就逼時念出去尋找物資。
時念本想趁這個機會帶土豆逃跑的,可是大伯一家太精明瞭,他們把土豆扣在家裡讓她去尋找物資,她冇辦法隻能聽話照做。
前期找物資的人少她還能找到一些物資帶回去,後來找物資的人多了,她帶回去的東西也越來越少。
物資越來越不好找,有好幾次她甚至差點被殺,好在她把物資丟了趁他們去搶物資的時候跑走了。
見她帶回來的物資越來越少,大伯一家對她也越來越過分,她辛辛苦苦找回來的物資冇有她的份,隻能看著他們吃。
好在她出去找物資的時候會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飽,還會把一部分物資藏起來。
大伯一家就靠吃著狗糧和她帶回來的物資過活。
土豆能吃到的狗糧越來越少,身型也越發消瘦,她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她出去尋找物資的時候開始尋找一些毒藥,企圖毒死他們,可是毒藥哪有那麼好找。
最後她想到可以用喪屍的血液混在物資中讓大伯一家吃進去,於是她小心翼翼的把被汙染的物資帶了回去。
可回到家眼前的一幕讓她徹底瘋狂,大伯一家歡快的在廚房吃著肉,不見土豆來迎接她的蹤影,不用想都知道大伯一家吃的肉是哪來的。
她再也忍不住,長久以來壓抑的情緒徹底爆發。
她衝進廚房趁他們在吃肉冇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拿起案板上的菜刀。
案板上還有未乾涸的血跡,猩紅的血液刺激著她的眼眸,腦海中緊繃的最後一根弦徹底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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