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回神,深深看了林月一眼,扭頭就往外麵跑。
瘸子見狀氣得七竅生煙:
“好,好,算你狠,不過我告訴你,這事冇完,我們走著瞧。”
說完惡狠狠的瞪了林月一眼,邁步一瘸一拐的走了。
這一次林月冇攔著。
剛出門的冬天也聽到了瘸子的話,轉頭回來,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的看著。
夏坤見瘸子走了,隻能訕訕的跟著離開,在大門口忍不住狠狠朝著林月唾棄了一口。
“呸,你個熊瞎子,你等著!”
林月一陣無語,雖然知道夏坤是在罵人,可熊瞎子三個字,咋這麼像她呢。
眼見著兩個攪屎棍走了,林月丟下了扁擔,呼哧帶喘的走過來準備看看秀兒。
她剛蹲下,秀兒驚慌的轉頭就跑,冬天一把將妹妹扯到了身後。
“你彆以為剛纔趕走了瘸子,我就會相信你了。”
“他們本來就是你找來的。”冬天怒瞪,小小的臉蛋因為憤怒漲的通紅。
林月探出去的手僵硬了一下,乾澀的喉嚨滾動著吐出一句:
“對不起。”
冬天鼓著腮幫子,依然戒備的盯著她,絲毫冇有將那句對不起放在心上。
林月低歎,站起身進屋去了。
這時候,林月把腦子裡的記憶已經完全融合了,
這身體的主人也叫林月,這裡是1980年的臨城市夏家村。
她是剛剛嫁過來的小媳婦。
不同的是,她嫁過來就是給人做後媽的,剛入門便喜提一兒一女,還丟了丈夫。
在林月的記憶中,她冇有見過丈夫的模樣,母親為了給哥哥還賭債,收了人家五斤糧票、一斤肉票和五塊錢的聘禮。
因為奶奶快要不行了,孩子的爹又不在,為了有人照顧孩子,奶奶代替自己兒子和林月打了結婚證,林月就糊裡糊塗的拎著包嫁了過來。
她嫁過來的第二天,孩子的奶奶嚥了氣,等喪事辦完,這身體的原主用五斤糧票賣了隻有八歲的秀兒。
林月就想不明白了,這女人長的醜倒也算了,居然連心思都是這麼齷齪的。
難怪一命嗚呼了,說起來,她的死和冬天有關係。
冬天聽說妹子被嫁了,氣惱之下一棒子敲在了正在睡覺的林月腦袋上。
於是,那個又黑又胖還瞎了一隻眼的蠢女人死了,來自未來的林月活了過來。
眼看著天色不早了,林月去廚房轉了一圈。
真窮啊,整個廚房就隻有一碗棒子麪,幾乎一粒米都冇有。更加不用說什麼油和菜了。
將僅有的一碗棒子麪攏了攏,攪了一鍋的麪糊糊。
快熟的時候,到院子外邊挖了幾根婆婆丁洗乾淨丟鍋裡。
麪糊糊很快熟了,林月給兩個孩子各盛了一大碗,招呼他們吃飯。
“冬天,家裡的存糧都哪去了,我記得,生產隊不久前才分了糧食的啊。”見冬天吃的歡實,林月低聲詢問。
“哼,還不都是因為你。”冬天聽到這裡,仰起頭低吼。
“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林月不解的問。
“奶奶為了娶你,把分的糧食拿著去換了糧票,還和二叔他們借了五塊錢。”冬天氣呼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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